刘尚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娇娥,浑身颤抖,“娇娥,你…”
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她似乎从未考虑过周娇娥要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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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娇娥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在堂上,目不斜视,面色苍白,却神色平静如水,未予刘尚哪怕一丝目光。
春琼亦不禁细细端详起这位女子来。升堂以来见她,总是一副柔弱模样,泪眼婆娑,不想这会儿却判若两人。原来,此女竟是深藏不露,看似柔弱可欺,实则聪慧坚毅,此前众人竟皆被她表象所惑,真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
杨县令也看了那姑娘一眼,“被骗者主张离婚,准许!带下去行刑!”
“大人,娇娥,娇娥……”刘尚被拖着下去。
“啊!”众人正要散去,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杨县令和春琼冲出人群,看到不远处行刑处,刘尚抚着下身躺在地上惨叫,而旁边站着一名握着剔骨刀的女子。
那女子大腹便便,怀着身孕,只见她恶狠狠盯着刘尚,“让你欺骗老娘?你是不是觉得,将我们这这些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显得自己很能耐?”
春琼从围观人中听到,这女子是县里孙屠户的闺女。以前时常在摊上帮孙屠户卖肉,这两个月没见着了,原来是怀孕了。
“来人,去请大夫。”杨县令看了一眼痛的快要晕过去的刘尚,叫人请大夫。
那女子见到杨县令后扔下砍刀,冲杨县令福身,“大人,民女姓孙,是城西孙屠户家的闺女。这两年他时常来摊上帮忙,一直说自己是孤儿无家可归,我家见他可怜收留了她一段时间。后来他说外出务工,要攒钱娶我,几个月前带着伤回来,说本来攒够的银钱被偷了,我见他哭的可怜,一时鬼迷心窍,与他行了夫妻之事,还给了十两银子。之后他说继续出去赚钱,然后就消失了,没想到,今日在县衙公堂碰上。大人,伤人的罪我认,但这种骗子,定要重罚!”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想不到这一无所有的一个混子,竟有能耐哄骗那么多女子!
“来人,将孙姑娘带下去,待本官查实后再行处置。”杨县令让人将那女子押下去。不管什么缘由,出手伤人都是不对的,要接受处罚,至于如何处罚,待查清始末,再酌情处理。
春琼不禁唏嘘,这时代女子接触外男的机会太少,又大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识人能力有限,总是容易被骗。
因为一个骗子,改变了三位女子的命运和人生,只希望她们都能够坚强一些,不要困于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