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松年满脸懵逼。
金人明显比对方高大,凶悍,却仍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比过得金兵?
“必须要拿到,你看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战死不下四百人,而对方只死伤了六个,还被人拖到下面去救治,后面还有人补充上来,这说明了对方的战阵抗压力究竟有多强。”
完颜宗辅拍了拍蔡松年的肩膀,“你此番南下也搜刮了几百两金银,我想你肯定能想到办法。”
他说的轻松,蔡松年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哪怕就是完颜宗辅想让他侍寝,那也拒绝不了的。
蔡松年郑重点头,“那我就带几个骑兵,去找个机会。”
战阵这里肯定不方便,但渡桥一带全是散兵,像是很自由的模样。
完颜宗辅其实不抱希望的,但他总要做点什么。
何况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蔡松年也是可以死的。
养了这么多宋奸,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他的位置还在金兵之后,已经退到了炮台边缘,被炮砸死的谋克还没收尸,前面的尸体就越来越多。
但终究都是皮毛,因为中军终于过了渡桥。
就是现在!
完颜宗辅立刻滑下炮台,骑上战马,打出一个口哨,那边静待的女真精锐瞬间上马,随着完颜宗辅开始绕圈加速。
他们得战马可不是川马,更不是河湟马,乃至中原出产的平原马,而是游猎在白山黑水之中,淌河爬山都不在话下的关东大马。
千骑冲锋,声势骇人,渡口两侧自由射击的火枪兵,开了一枪之后,就再来不及装填,纷纷抽出随身宽刃战刀,身上甲片一震,也并不喧嚣,脚步垫着寻找出刀的时机和角度。
洪武大旗下,武松眉眼深沉,杀机凛然,他那根哨棒断掉,如今用的却是一根熟铜棍,穿戴冷兵器巅峰步人甲,脚踝和鞋面都加了甲链,迎着充满的战马群迈步冲锋,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尤其是距离较近的火枪兵,握着刀顺势就往马蹄下一滚,战刀挥舞,甭管是马蹄还是马腹,疯狂劈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