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拔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记住,活着,就是有用。”
从那以后,兄妹的生活渐渐好转。每到新年,赫连拔都会命人给他们准备新衣服,用柔软的裘皮缝制,甚至还亲手选了一对马鞍送给他们。每次看到兄妹穿上新衣,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会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他的温情只存在于白天。每到黄昏,赫连拔的另一面便显现出来。
“再来!”赫连拔站在训练场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狼。
男孩喘着粗气,满脸是汗。他咬紧牙关,颤抖着站起身,再次举起手中的木刀。
“力量不够,再快点!”赫连拔冷声呵斥,“草原的刀不能有半点犹豫。否则,下一次倒下的,就是你的头。”
另一边,萧寒正在练习潜伏与暗杀。她的手被粗糙的草绳勒得鲜血直流,但她只是咬着嘴唇,冷静地完成了一次次刺杀练习。
赫连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但记住,真正的猎手,不是杀得快,而是杀得准。每一刀,都要直指要害。”
有时,兄妹也会在夜晚偷偷交谈。
“哥,我恨他。”萧寒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倔强,“他把我们当成工具。”
“但他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萧狼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深藏内心的忠诚,“他是王,我们只是他的刀。刀只有一个命运——就是效忠主人!”
兄妹相视一笑,火堆的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将那种复杂的情绪藏入暗影之中。
赫连拔曾对他们说:
“你们是草原上的刀,也是我最信任的剑。”
而他们心里清楚,成为赫连拔的刀,并不只是荣誉,而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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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吉与霓裳赶到主厅时,正看到贺芸护在老夫人身前,剑尖滴血。
“老夫人没事吧?”霓裳快步上前,目光中带着关切。
老夫人轻轻摇头:“芸儿护住了我,幸亏有她。”
慕容吉环顾四周,冷声问道:“刺客呢?”
老夫人回答说:“刺客想要杀我,是芸儿眼疾手快,提前结果了他。”
这时,麒麟从门外匆匆赶来,禀报道:“公子,刺客退了,但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追!”慕容吉剑指门外,眼中杀气未消,“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逃到哪里。”
此时的霓裳,却看着贺芸满是鲜血的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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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战后的慕容府,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
在府外某处,一道人影藏在黑暗中,目送着慕容府渐渐平静下来。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慕容吉,月璃令牌终究是南云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