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柔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道：“没错，我的确是在蔺山希望小学上课，是就是外婆让妈妈把我卖给学校的，这样家里就有钱给弟弟以后上学用了。……今天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向老师请了假，就没有去学校。”说到这里，她微微低下头，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凌菲与一旁的夜鹰对视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紧接着，凌菲又惊异地追问道：“什么？卖？你说自己被卖给学校了？”

只见方小柔再次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解释道：“嗯，因为我是女孩子，妈妈和外婆一直认为我没什么用处，于是就把我卖给了这所希望小学。”

听到这话，凌菲和夜鹰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而此时的方小柔则继续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我们学校还有好几个跟我一样被卖到学校的孩子，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像我手里这样漂亮的保温杯。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会先把我们的保温杯收走，等到下课之后再发还给我们。而那个时候，杯子里面就会装满一种很好喝的饮料，味道甜甜的。”说着，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那种甜美的滋味。然而，此刻的凌菲和夜鹰心里却充满了对这个小女孩悲惨命运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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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也太奇怪了吧！学校怎么会买学生呢？而且，你请假，学校就能放你回家了吗？你们不是住在学校的吗？”

方小柔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是我不想在里面学了，所以闹了一通，最近好像有人来学校调查一些事儿，他们怕把事情闹大，所以就放我回来了。而且班主任跟我们讲过，学校打算精心培养出一批特别出色的女精英来。而咱们这些被选中的孩子，那可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之后才能进来读书的！学校为了表达对我们家长的感激之情，还拿出一部分钱给到我们的父母，这样也能帮家里稍微减轻一点经济负担嘛。在这里面学习不仅不需要交学费，如果成绩优异的话，还能够拿到奖学金呢。但是，那些课上学的东西，我很反感，所以就像跑。

唉……就是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个学校里读书了，一不小心被我爸妈和外婆知道后，他们狠狠地把我训斥了一通。我心里觉得委屈，这才想着偷偷跑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躲一躲，也好让自己清净清净。”

凌菲听到这话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既然那里有着如此优厚的待遇，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学校读书呢？”

只见方小柔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回答道：“唉，因为老师上课所教的那些内容我不想学嘛！不是让我们没完没了地学跳舞、练形体，就是反复学习什么女则和女训之类的东西。这些课程实在太枯燥乏味了，我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好好学进去啦。正因如此，老师们自然也就对我不太喜欢咯。不过好在我的舞蹈还算不错，可能他们觉得就这样放弃我有点可惜吧，所以即便我常常调皮捣蛋，各种闹腾，他们也始终没有让我离开。”

听完方小柔这番话，凌菲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了，她紧接着追问道：“既然学校舍不得放弃你，那现在怎么又轻易放你离开了呢？”

方小柔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嗯……我琢磨着应该是这样的。最近这两天学校里来了一些外人，或许学校担心我会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给闹大，影响不好。于是乎，他们干脆就让老师直接将我像丢垃圾一样给扔出校门啦。而且当时那个赶我出门的老师嘴里还嘟囔着，说咱们家住在东边村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就算我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大概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们才毫不犹豫地让我回家的吧！不过他们说等调查的人走了，再让我回学校去，会让老师单独给我上课。”

凌菲和夜鹰两人眉头紧皱地盯着眼前这个眼神闪烁不定的女孩儿，心中对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充满了疑虑与担忧。要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么这座看似平静祥和的校园背后所隐藏的问题恐怕超乎想象。

凌菲不禁回想起前段时间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助学网事件，以及那些被曝光出来的所谓培训机构，它们打着培养优秀人才的幌子，暗地里却将精心调教过的女孩儿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有权有势之人的酒桌饭局之上。尽管目前还不能认定这里也是如此不堪，但专门集中培养这么一群女孩子，其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稍加调查想必就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