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去,李莲花微微叹了口气,眸中似有怅然之意。
笛飞声却眯起眼,盯着那两个背影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们之间也有过一个约定。”
李莲花闻言,身躯微微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笛飞声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般盯着李莲花,郑重道:“我要和你,比武!”
李莲花无奈地抬手扶额,苦笑道“这人怎么失忆了还要记得和人比武的事!”
这话没说出口,乔婉娩已轻轻挑眉,侧目看向笛飞声,眼神中隐隐带着不善的意味。她的目光仿佛锋利的剑锋,从笛飞声身上一扫而过,笛飞声似有察觉,却又不明所以。
方多病则狐疑地扫视着两人,目光在李莲花和笛飞声之间来回打转,眉头不由得紧皱。
李莲花感受到气氛逐渐凝重,连忙开口打岔:“哎,对了,这里的南胤人在研究痋术,说不定有无心槐的解法,我们去找找。”
乔婉娩收回视线,最后看了一眼笛飞声,压下眼中情绪抬步跟了上去。
方多病虽心中仍存疑,看着李莲花轻快的背影,不愿再纠缠,也迈步跟上。
只剩下笛飞声一人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去。他的目光落在乔婉娩的背影上,眼中带着困惑,刚才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杀气,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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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地缝深处,光线昏暗潮湿。李莲花四人踏入一间隐秘的石室,脚步轻缓,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药草的混合气息。
石室门口堆放着数十颗人头,形态各异,表情僵硬而狰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苦痛。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旧的案牍,案上凌乱地堆叠着卷宗、书册,散发出陈年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