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笙笑道,讽刺意味十足。
面上的温婉,与眼中的寒恶,略显突兀,毫无掩饰。
“是!”
眼中的认真,叫人难以忽视。
“放我走。”
“现下!”
她沉声道,眼中波澜渐起,意欲将人吸食。
“除此之外。”
霍时锦愣了愣,随之开口,眸间藏着一抹苦涩。
“我要后位,要她的孩子。”
她一字一顿开口,玩心渐起,兴致颇高,脸上带有意味深长的笑。
她忽的加大赌注,明知必输,仍旧做赌。
“……”
霍时锦沉默良久,心绪无以复加。
周边的气温,陡然间骤降,低如寒冬。
“不胡作非为,不伤天害理,只求自保。”
“也能将你们的孩子视如己出,倾心相待,如何?”
她越发咄咄逼人,眸中寒意渐起,声音里混杂着艰涩。
(当真可笑!)
(虚言空话,果真是轻信不得。)
(不过转瞬间,便失了信!)
(口口声声说听之任之、言出必行,转瞬间却说不出话来。)
(爱时,甜言蜜语不断,不爱时,连空谈都是强求。)
她总以为,男人最爱说假话之时,是在巫山云雨的床笫间。
(原是不想,不论何种境地,皆是空话、妄言!)
她啊,当真是可笑至极!
(次次轻信,次次糊弄,满怀希冀,转瞬落空。)
(仿佛,从抱有希望那一瞬起,便已然注定了失望的结局。)
(人呐,为何总学 不会死心!)
轻浅的泪无声滑落,藏进胸前的衣襟处,转瞬失了踪迹。
“啊落,我会倾力护你安然,无需……,旁的傍身。”
沉默半晌,霍时锦忽的开口。
“呵”
“霍时锦,十年了。”
“你并非眼拙,安不安然也全然能瞧见,何必自欺欺人?”
“若只为求得心安,大可不必如此。”
“也莫要轻易开口,寻人开心。”
“你,护不住我,是实情,无以辩驳,也无需费心求证。”
“你无能,我只得费些心,讨要些死物自保,不为过。”
“纵是如此,你也要推三阻四。”
“其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