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亭。”沉又冷的嗓音响起。
雁亭的脚步依旧不停。
直到——
“我们谈谈。”陆槐看着走在车窗外的雁亭,眼神一片晦暗。
闻言,雁亭猛地停下脚步来。
她回头直视着车窗里的陆槐,清冷的声音疏离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陆槐蹙眉,他凝视着雁亭那张漂亮的脸,语气有些不悦:“如果你是在生气订婚宴那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雁亭忽地笑了:“不用解释,你做了就是做了,难道你嘴皮子上下动动,就能掩盖住你当初做得那些恶心的事情?”
陆槐捏了捏眉心,低声道:“雁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了。”
“如果你现在还是觉得不满,我可以重新再给你举办一次订婚宴。”
一直到现在他都认为雁亭只是在生气订婚宴这件事。
并没有觉得他本身有什么问题。
雁亭看着陆槐一副她在无理取闹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她想起之前订婚宴上一个人面对所有宾客们的冷嘲热讽,又想到四年以来受到的所有辛酸和委屈,以及陆槐之前逼问谭意这件事……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她心里越发的冷硬起来。
“陆槐,你让我感到恶心。”一想到四年以来爱上的是这样一个人她就恶心。
陆槐心脏忽地一抽,他望进雁亭那双不复以往温柔看向他的琥珀色眼瞳,指尖微微蜷缩。
眼看着雁亭即将离开,陆槐冷笑道:“站住!”
雁亭一顿。
然后她就看见陆槐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雁亭,我们这段感情由不得你做主。”
哪怕到这种时候了,陆槐依旧维持他那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姿态,“只要我没提结束这两个字,你就不能擅作主张切断这段感情。你要想切断也可以,除非我哪一天彻底厌倦你。”
然而,话音刚落。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猝不及防间,陆槐硬生生挨雁亭一记狠拳。
一瞬间,他的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感。
车窗玻璃都被砸的稀碎。
“陆槐。”雁亭踩着玻璃渣,瞧着弯腰吐血的陆槐,平声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
她已经忍耐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