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忘川河畔,他替我改命时曾轻笑:“咒成之日,你要赔我件完好的衣裳。”
此刻金纹蔓延至我锁骨,竟自动织就婚服纹样。
棺中宁溪忽然睁眼,指尖抵住我试图抽离的手:“阿华,偷了我这么多辈子,该还债了。
地窟突然涌入月光,凝成天道残影。
它盯着宁溪复苏的身躯狂笑:“好一对痴人!你替她承的恶魄早被炼成弑神刃,如今她碰你一次,你便离魂飞魄散近一……”
宁溪突然拽过我染血的手,按进自己心口。弑神刃从皮下刺出,贯穿天道虚影的刹那,他吻去我眼睫上的冰渣:“怕什么?我神魂早与你恶魄同腐,这局——”
他贴着我的唇轻笑,“是请你与我共堕。”
冰棺炸裂的瞬间,宁溪的战神甲化作漫天红绸。
我们跌坐在无字碑废墟上,他嫁衣半敞,心口弑神刃的裂痕正与我腕间银铃共鸣。
碑灵在灰烬中现出真容——竟是月华一抹纯净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