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的剑锋抵在我喉间时,他腕间缠绕的护命符突然灼烧起来——那是三百年前月华用巫族禁术为他求的平安结,此刻却映出宁溪战神印的纹路。
“你果然不是她。”他剑尖微颤,眼底猩红如血,“月华看我的眼神,从来不是这样。”
祭坛残火将我的影子钉在石壁上,与月华残留的记忆重叠。
恍惚间看见当年的巫族圣女跪在星盘前,指尖血一滴一滴坠入命盘裂缝——她预见的不是天命,而是云景天挥剑斩向巫族结界时,宁溪从背后贯穿他心口的画面。
巫血藤突然刺入太阳穴,月华的记忆汹涌而来——
三百年前的月夜,云景天浑身是血闯入禁地。
他手中剑穗挂着从仙界盗来的合欢铃,却在触到月华指尖时化为齑粉。
“跟我走。“他眼尾染着魔气灼烧的焦痕,“什么巫族使命,我替你扛。”
月华抚过他颤抖的脊背,巫纹却从掌心蔓延至他脖颈:“你扛不住,景天。巫族圣女的血脉连着禁地灵脉,我走一步...便是万千族人殒命。”
她最终将他推出结界,独自承受反噬之痛时,正是宁溪在冥界渡劫的第七日。
忘川水倒灌进巫族圣地,冲碎了月华最后一点私心。
此刻宁溪的金甲正被天雷劈得斑驳,他却执剑在我周身画下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