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黑衣人已经无法得手,只能狼狈离开,等他们跑了之后,那几个逃命的小厮才从暗巷里跑了出来,听候差遣。
“你去报给城防司,就说瑾王找人当街刺杀朝廷命官,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若是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不报,那本官下一本参的就是他城防司!”
“是,老爷。”
随后,张天佑甩了官袍就折返回软轿,小厮们抬着又继续往府邸走去,神情淡定的似乎早已演练多遍,暗处的海渝心里对于这位言官也是佩服不已。
难怪甚少有人敢与之硬碰硬,原本他以为是说不过,现在看来也打不过!
能做言官的,果然都是嘴和命都硬的,才扛得住。
兵分两路,一路守着尸体等到城防司的人来接手了才悄然离开,另一路则一直默默护送着张天佑回府,随后便蹲守在附近守护他的安全。
直到天明,书房的灯都没有熄。
海渝不知道这位张大人在书房里捣鼓些什么,只是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见其已经面色清爽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大本厚厚的奏折,步履坚定,眼神如炬,一看就是奔着“杀场”去的!
有那么一瞬间,海渝觉得瑾王死定了!
但同时,他也在告诫自己,惹谁也别惹这位孤臣张言官!
大殿之上,老皇帝觉得头疼不已。
张天佑滔滔不绝的列举着瑾王府的种种罪名,随便一条拿出来,不是欺君,就是虐民,总而言之,统统都是大罪。
若是定下来,就是全族被抄斩都还有些不够数。
瑾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反驳了几句,结果却被其他言官盯得死死的,恨不能组成一个防护团围绕在张天佑的身边,让其继续“告”!
而群臣们在面对以张天佑为首的这群言官们也是避之不及,因此没什么人肯站出来替瑾王说两句。
太子已经监国,如今就站在龙椅旁。
剑眉入鬓,鼻挺面阔,眼神中冷漠让其周遭满是冰封之态,虽有收敛,但贵气与威仪却不是旁人所能及的,对比之下,皇帝都显得有些老迈年重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手造成了局面,沈颂安并没有丝毫的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