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都已经出了,再纠结也无用,眼下还得捧着大姐儿些,否则麻烦就大了。
“她与海伯侯府的恩怨,眼看着就要被解决,若是让那头的人又成了她的靠山,咱们就白算计这么多年了!”
凑到郭夫人耳旁与之密谋了小半刻,只见池归莹小小的脸上充满了算计的味道,令她整个人看着都有些面目可憎。
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吸血大姐姐上的,要是这血包不给她吸了,她又去哪儿唱戏呢?
因此,绝不允准。
“放心,母亲这就去安排,绝不让大姐儿的亲事就这么成了!”
“嗯。”
翌日,一大早的池归晚就去了海伯侯府。
何令颐没有跟随,主要还是为了顾及海伯侯大公子的颜面,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只怕是会给那位大公子增加莫名的心理负担。
闺学还是照常上着,只不过有两人没来。
沈妙菱上回闹事以后就再未来过,池归晚和何令颐虽然攥着她的欠条,可这么些日子也没有动静,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躲过了一劫,更不愿招惹。
而池归晚则是病着,因此宗嬷嬷也没有强求。
闺学结束的时候,正好是申时,贵女们三三俩俩的离开后,就只余何令颐与宗嬷嬷在场。
“池大姐姐让我与嬷嬷说一声,这两日上她就能来继续进学了,此前课上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嬷嬷见谅,往后该怎么教,您教就是。”
这话一出,宗嬷嬷也有些错愕。
闺学虽是侍郎府办的,但在宗嬷嬷看来最不认真的莫过于这位池大姑娘了,她每次上课都漫不经心,有时候迫于形势才勉强认真一刻。
但十成的功夫,她也就学会了二三成。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所以听到这话,深感欣慰的回了一句。
“大姑娘能明白过来就好,女子立世本就艰难,有时候太过随性了也并非好事,日后总会有苦头吃的。”
这话,说到了何令颐心里。
是啊,宗嬷嬷的课,这些日子她上着也觉得好的很,看似只是教些插花品茶焚香调韵的闺阁雅事,但实则却把许多人生的道理都参杂在其中一并给讲了。
她从前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所以能学到当然用心。
“嬷嬷说的是,您一辈子的心血都凝在字里行间,我等能听到受益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