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不开心了,就要让别人过得更不开心。
与此同时。
屋里的薛明月在谢琅走后,低着眼,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等发觉脚站得有些疼了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旁边就是椅子。
她坐下来,倒了杯茶食不知味地喝了两口。
神情仍是恍惚不定,谢琅方才说的话一遍遍地回荡在她的耳边,仿佛想要借此提醒着她,先前她所经历的那些事都只是表象而已。
忽地,薛明月抿着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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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迷惘的眼神渐渐重新变得清明和坚定下来,紧绷的肩也缓缓放松下来。
……不,那对她而言就是真实。
不论其中究竟有多少隐情,她所经历的事都是真实的:囚禁在府里是真,缺衣少食也是真,生病无人请医也是真,流放三千里的路也是真的。
她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薛明月伸出左手,轻轻地按在了右手腕的脉上,闭上了眼。
感受着逐渐变得平稳下来的心跳,她这才从大喜大怒的情绪中真正平复出来,得以用冷静的姿态去回想,她是怎么和谢琅说到这个份上的?
以及,和谢琅摊牌后,后续计划要怎么进行。
是,她还是要离开的。
·
自那日之后,薛明月便拒绝了再见谢琅。
哪怕两人就处在一个院子里,只要她不愿意,谢琅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这也让苦苦想要再同她解释清楚的谢琅百愁莫展,只能将心头积攒的郁气变着花样地用去折腾旁人,而被折腾得最惨的就是二皇子了。
景平帝下令将他贬为庶人,却没明说还要如何处置。
谢琅隔三岔五便去找他,谁都知道他是在泄私愤,萧铎每每惨叫喊着谢琅在将他往死里打,可御医怎么也探查不出来他身上有伤,就连景平帝也只能作罢。
直至北疆急报入京——
草原蛮族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