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他的地儿,当着他的面抢生意,当他死人吗?
不光是钱算的脸色不好看,原德天也不遑多让。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原德天也不好与他多做计较,只能强忍下,在心里狠狠记上几笔。
钱算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出言讽刺了几句。
白羽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张口反驳。
一场唇枪舌剑顿时展开,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远处的梁兴扬却恍若未闻,专心倒腾着储物袋里的东西。因为胳膊受伤的缘故,不宜做太大的动作,只能一手撑开口子,一手动作缓慢地把储物袋里的东西倒腾出来,一件一件慢慢往就新储物袋里装。
穷奇见不得他如此慢条斯理,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储物袋,口子撑开,说道;“快装,速战速决。”
“哦。”梁兴扬轻轻应了一声,头也不抬道:“我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大半都放在观里呢。很快就好了。”
说话间,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沙漏形状的物件。
穷奇定睛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你把玉泽钟带出来做什么?!”
这玩意儿不是一直摆在神龛上供奉的吗?
梁兴扬道:“咱们出来了,自然要把它也带出来,不然每天早上我到哪里拜一拜?”
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穷奇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会儿,视线触及他手上的血迹,开口提醒道:“既然你把它神明供奉,那就应该知道宝物应该远离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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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左手上的血迹都印到玉泽钟上啊!
岂料,梁兴扬只垂眸看了眼玉泽钟,确定没什么变化后,把玉泽钟往新储物袋里一放,头也不抬道:“没事,它也没那么尊贵。”
穷奇:“……”
得,是她想太多。
下一秒,见他又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穷奇也没什么兴趣了,左右眼前这人向来奇奇怪怪,神神叨叨,嘴里也没什么实话,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只是,当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迹染上镜面,在光滑的镜面上留下半个指甲盖大小的印记时,眼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随即默默别开视线,心里默念:“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等梁兴扬终于倒腾完,钱算与白羽的口唇之争也在原德天的介入下,暂时告一段落。
瞥了眼梁兴扬,发现他们已经把随身携带的宝物都装到新储物袋上后,原德天冷着脸,让人拿来一个火盆。
再把储物袋丢到火盆的前一秒,原德天抬眼看向梁兴扬,问道:“玄真道友,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并无。”梁兴扬摇摇头,微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