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峭悚然一惊:“王家这么大胆?”
郝玉建摆摆手说道:“最后事情倒是没什么反复……只是我恼火啊,凭什么啊?”
楚清峭再度想起肖家舒的“凭什么”。
一光一暗两个身影似乎开始重叠。
他默默举杯和郝玉建碰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了,楚清峭才叹了口气,试图劝解:“胖子,你之前自己不也不抱太大希望吗?毕竟咱年龄摆在这里,不奇怪的……”
郝玉建摇摇头接着说道:“年龄资历倒未必是主因,只不过用来做个借口挺好的……”
他指了指上面:“我们没人啊。”
楚清峭苦笑道:“何必这么想,和自己过不去。”
“真来个精兵悍将,我认。可来个从来只做政治工作的,也没异能,那到底凭啥啊?”郝玉建没被劝解,反倒越想越气:“来了屁事没做,先形式主义开了几场会,这个那个一大堆虚头巴脑,他寄吧谁啊?”
楚清峭问道:“多大年纪?会不会老头子过渡一下退休就你接了?”
郝玉建冷笑:“四十多,早着呢。”
楚清峭:“……”
郝玉建气道:“其实不提拔都没什么,现在关键问题是劳资反而成副手了,成副手了你知道吗!所谓科室升格只是给别人加把椅子的,考虑过我们吗?所有的事都是犹犹豫豫,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这样哪能处理好事情?和事佬?警察从来不该是和事佬!这样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对咱们市其他小势力的异能相关调查都被他给停了!去TMD!”
楚清峭之前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这个,被这么一他甚至觉得压根没法劝,搁谁都一肚子火。
于是索性不劝了,只是再度添满酒:“兄弟别的帮不上,来,陪你一醉!”
郝玉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就等你这话,劝什么劝,我是来听劝的嘛,我是来找兄弟喝酒的。”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之类的,此时更加没必要,人家只是来谋一醉,宣泄一下的。作为朋友陪着一醉也就是了,楚清峭没再多言,直接和郝玉建吹起了瓶:“干了!”
满桌的菜吃得都不多,云暮雪自己慢悠悠地吃着,一边歪着脑袋看楚清峭跟人豪饮的样子。
云老太太人世冷暖见过太多,对郝玉建的遭遇虽然叹息,倒真没多少涟漪,太多太多了,类似的事情……
倒是楚清峭的表现让她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