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剑穿透而过的普度,从半空中缓缓降落在地。
裴聪右手一甩,用杂草凝聚的长剑从他手中消失不见。
他足尖一点,轻轻落在普度身旁,二人平行而站,避而不言。
此刻的泰山之巅不断地摇晃着,山石草木分崩离析,化作颗颗尘埃一般,随风慢慢消散。
“做得很好,总算没有浪费我下的这番苦工。”
普度看着自己即将彻底崩塌的精神世界,脸上颇为高兴地说道。
裴聪叹息一声,摇摇头。
“不,如果我做得好的话,就不会让你瞎了一只眼,断掉一只手,你这十年的痛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普度没有回应这句话,反而说起其他。
“裴聪,你我13岁第一次交手时,我就对自己说,这人是我普度一辈子的镜子!”普度指着自己道。
“山有山的高度,水有水的深度。风有风的自由,而人则有人的温度。人这一生,各有归舟,谁能在寻求武道这条大道上,碰到一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并能一起共同进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虽然我们佛家常说不攀比,不羡慕,不强求,洒脱一些,但唯独这件事情上,我与天下凡俗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