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殴打

但秦关不信,完全不信,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他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有外人来,她就会冲出去告诉人家。

最可怕的是告诉资助人——那资助人说了那么多夸赞的话,却没有留下一句准话就走了,走了一个星期也没再来,这事儿八成是黄了吧。

之所以黄,应该就是因为疯子娘说的那番话吧。

资助人不知道什么老狗,但是老师知道啊,会不会他们私下凑齐了信息,猜出了全部真相?

那几天,秦关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如同猫抓。

等不到准话,等不到回音,每日每夜横亘在眼前的,只有那个“疯疯癫癫”的始作俑者。

是她毁了这一切,是她毁掉了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挣脱出这垃圾窝的机会。

是她干的。

但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坐在墙角晒太阳,挠头发,盘虱子,跟花花草草猪猫鸡狗夹杂不清地闲聊。

他如坐针毡,生不如死,她却这么闲适快活,凭什么?

秦关没法接受,更没法忍受。

在资助人走后的第三天,他在院外引着脖子等了一整天,依旧没有看到资助人的身影。

天色黄昏,他终于死了心。

他和往常一样喂猪喂鸡,熬了一锅粥,烹了一碟黄豆,放置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再取出酒鬼爹刚买的酒,倒上。

等酒鬼爹一瘸一拐地坐过来,咬一粒黄豆,呷一口酒,秦关假意收拾屋子里,他站在黑漆漆的门后,看着酒鬼爹喝了一杯,再一杯,再一杯……

差不多了,这个量他已经有了醉意,但又不至于醉倒。

秦关这才“急匆匆”从屋子里拽出疯子娘,“你干什么?你把猪粪放在口袋里做什么?臭死了,你还把它放哪儿了?说啊!我刚才摆桌子的时候你就在桌子旁边,啊,你——你不会,你不会把猪粪放到爹的酒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