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狠心，我对不起你，还有浩儿”

“算了，算了”

夏侯燕本想责怪一下陈玄，然而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算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母亲死了，舅舅死了，外公外婆死了，哥哥弟弟也死了，她也要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对不起”

陈玄也只能把满肚子的话，最终化为对不起三个字。

陈玄承认自己虚伪，承认自己对不起很多人，但是他有这么做的理由，如果不是神子太强大，他甚至不会以天命之名告诉其他人自己复活的事情，这是陈玄的无奈，也是弱小者的无奈。

“不用说对不起，父皇，能抱抱我吗，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好”

陈玄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夏侯燕，轻轻的拍她的背，宛如小时候一样，陈玄的思绪也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年夏侯燕小时候。

两子一女，陈玄对于夏侯燕有特别的宠爱，老父亲对小棉袄的爱，到现在，陈玄还记得夏侯燕小时候粉雕玉琢的模样，非常的可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雪王他们走进屋内的时候，就看见陈玄泪流满面的抱着夏侯燕，而夏侯燕已经离世。

········

大唐，圣岛

夏侯燕死之后，陈玄心情低迷了许久，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走出心理的阴霾。

“艾黎，你终于出来了”

雪王见陈玄从闭关中出来，非常的高兴。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没有，你没事就好了”

“雪王，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该对上界的事情做一个决断了”

“艾黎，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我决定离开此界”

“离开，你是要破碎虚空，你的修为达到了吗？”

雪王一怔，不过随即也觉得是正常的，他们突破武道极境都超过一百年了，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也不是事情。

“没有，我要离开此界，不是飞升上界，雪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飞升，飞升上去就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