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所在的樱岛分坛,主要做的事,就是种植魔药,尸首是必不可少的肥料。”聂子句以一种很尴尬的表情,忽然说。
“我们的规矩,并不允许为了肥料,而滥杀无辜。”
“但是,我也不能否认,这条规矩,其实……形同虚设。”
陈夏不知他为什么会坦白自己门派的罪恶。
“我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绝不会随便害人。”
原来是想给自己洗白。
“希望,你不会是第一个逼我做这种事情的人。”
陈夏噗嗤笑起来。
聂子钧怒道:“你笑什么?”
“你会把我杀死,所以是我把你变成了坏人,因此我就是罪大恶极的坏蛋,你是这个意思吗?”陈夏好奇地看着聂子钧说。
这么感人的逻辑,是怎么产生的?
聂子钧呆住了,手在微微发抖。
他也发现了自己言辞的漏洞。
活了一百多岁了,怎么说出这么沙雕的话!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白鹰会是白鹰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呵呵,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从未害人,从未滥杀无辜,从未劫夺他人宝物,我……我自认为是个好人。”聂子钧高昂起头,振振有词。
“哦,哈哈,白鹰会的好人!”
“我只是负责送货,每年往来中洲与南天一次,从没做过那些事,也不滥杀无辜,难道不是好人吗?你在小厄土,没必要害我。”聂子钧仿佛很委屈似的说。
陈夏指了指自己的嘴。
“好人会随便往别人嘴里塞蛊虫的吗?”
聂子钧生气地说:“那没办法,你太狡猾,不弄点手段,控制不了你。”
“哼,你自己好好听听,使用坏人的手段,还能是好人?你这是人话吗?”
聂子钧脸色胀得更红。
红到极致,转了白。
很快,把声音压得很低:“你说的很对,我们互相都不信任。”
语气忽然变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向你证明我是好人。”
眼神迅速严厉起来,刚才那种悲戚满怀的表情,一扫而光。
“你最好带我找到那人,夺回丹药。”
“否则,我会受到白鹰会严厉的惩处。”
“我不能一个人受罪吧?不得先让你受一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