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眯了眯眼睛，突然蹲下来，“穆淮英，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心里，从未有过你。”

“不可能，你不爱我！在破庙你为什么答应收留我？你为什么会供养我？你为什么会嫁给我？陌娘，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你一时半刻没法原谅我，但别否认你对我的爱，好吗？”

“既然你想要求一个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顾陌直接让智脑将穆淮英两辈子的人生以脑电波形式输入穆淮英的大脑。

穆淮英瞪眼睛瞪大，神情震惊而呆滞。

第一世，他在顾家的供养下考上了举人，他从未想过娶顾陌，所以一直推脱婚事，直到顾陌变成国夫人。

后来他更是利用顾陌的医术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也有了很多小妾，因为日子过的顺遂，闲来无事还写了许多的诗流传千古。

第二世，他靠着顾陌的付出，依旧平步青云，但是因为乔梦瑶改变了历史，顾陌没能成为国夫人，他那时候又偶然得知了乔梦瑶是端王府的千金，所以踹掉了顾陌，和乔梦瑶在一起。

而乔梦瑶也同样成就斐然，在他的为官之路上给了他许多的帮助。

他官至首辅，但……不得善终。

因为后面乔梦瑶的医术翻车了，在她扬名天下后，她的药丸吃死了很多人，她提出来的很多医学手段被人用到了人身上后，接二连三的出事，为此造成了天下大乱。

再加上端王世子登基后，为了宠妹妹也做过许多荒唐事，被百姓当成昏君，如今天下一乱，百姓揭竿而起，最终兴朝被覆灭，他也死在战乱中。

两世，他能够平步青云的起点，都是源于顾陌。

因为有顾陌的无私供养，他才有出众的文采，才有结交达官贵人的人脉和金钱。

然而两世的最后，他其实都是背叛了顾陌，不同的是第一世他没直接害死顾陌而已，可他的负心和对顾陌利用价值的疯狂奴役，也导致了顾陌不到四十就去了。

而这一世，顾陌谁也没有将就，他和乔梦瑶从一开始就失去了顾陌的帮助，所以他们一败涂地。

穆淮英怔怔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直到顾陌的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顾陌说：“穆淮英，顾氏为你付出两辈子，你利用了顾氏两辈子，你凭什么觉得你还配得上顾氏的爱？”

穆淮英声音艰涩，“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后来会怎么对你？所以你在报复我对吗？”

他带着最后一丝期望，“陌姐姐，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所以你才会恨我，想要报复我……”

“没有，我对你，什么都没有。”

穆淮英的背脊一下弯了下去，他笑了两声，笑声里都是悲哀。

半晌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

顾信趁着顾陌不注意，跟了上去。

他警告穆淮英，“穆淮英，以后你再敢来纠缠嬢嬢，我不会放过你的。”

穆淮英看着顾信，前面两辈子，最后陪在顾陌身边不离不弃的人，都是顾信。

不过几个馒头的恩惠，他终身未忘。

而他呢？嘴上说着无数的承诺，最后干的都是推她下地狱的事。

第二世，也是他和乔梦瑶亲手把顾信逼进了宫里，明明最后顾信也罪不至死，可他默认了顾信被凌迟，他将顾陌最后一个最亲的人也害死了。

顾陌怎能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