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临难以接受，宛如疯魔一般，指着凤秋霜：“我知道了，你是隐杀之主，你不是秋姨！”

凤秋霜：“……”

骗得太过分了，现在说真话，小君临都不信了……

凤秋霜拿出本命真羽：“这是独属于凤凰一族的东西，做不得假，仙儿姐姐留在你体内的那根，对它定然有所感应。”

灵海中，属于凤倾仙的本命真羽轻颤，那是血脉同源的共鸣。

凤秋霜见顾君临神色呆滞，没有辩驳，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顾君临宁愿相信隐杀之主有凤凰血脉，也不相信那就是她。

“秋姨，她怎么会是你……”

顾君临失魂落魄的呢喃，看见影分身的那一瞬，其实他就已经信了，只是他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抱歉，骗了你这么久。”凤秋霜愧疚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变成隐杀之主的样子……那样对我？”

顾君临质问，即便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不愿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凤秋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撇开我与隐杀之主的关系，你恨她吗？”

闻言，顾君临愣住了，平心而论，他恨隐杀之主吗？

恨过，但更多的是憋屈，他想要提升实力，想要超越她，想要征服她。

而且这点恨，还是基于隐杀之主用莹莹，和非烟姐性命威胁他的基础上。

在她交出两人的真魂后，便一点恨都没有了，甚至，在隐杀之主告别的那一天，心里还隐隐有些不舍。

凤秋霜轻声道：“我的变化之术有缺陷，她会被原主人的性格影响几分，但即便如此，我也未曾真正伤害过你。”

顾君临恍然，难怪隐杀之主幻化成月皇，与变成“秋姨”时，对他的态度大相径庭。

一个傲慢无礼，一个温柔体贴，后者简直和秋姨一模一样，除了更为风骚外……

他当时还疑惑，隐杀之主怎么模仿的这么像……

自己装自己，能不像吗？！

“你恨她吗？”凤秋霜再一次问道。

“不恨。”顾君临略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