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怕了他了,可不想再跟裴如衍解释了,调转脚步,朝小路走去。
许是离得远,裴彻还没看见她。
她带着玉翡从小路跑了,玉翡尚不明事由,“少夫人怎么了?”
沈桑宁摇摇头,心里想着,这可不是办法。
昨日都给裴彻说清楚了,他要是还要发疯,她并不太想奉陪。
各自过日子不好吗?
哎,就得给裴彻也找些事做才行。
沈桑宁原地思忖片刻,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朝段姨娘的院子走去。
段姨娘正在亲自绣肚兜样式,绣的歪歪扭扭的,听到下人来报,赶忙将绣品藏了起来。
才走出去迎接,惊讶道:“世子夫人怎么来了?”
沈桑宁被请入屋内,“初掌中馈,想着给各院做一批新衣,不知段姨娘喜欢什么花色?”
“这点小事,哪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啊,”段姨娘受宠若惊,“我什么颜色都喜欢的,我肤色不太挑衣裳。”
沈桑宁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道:“妙仪如今有孕,她肚里的孩子还有八个月就该降生了,我想着是不是该给孩子也备些衣物。”
她面色透着经验不足的忧虑。
不出意外的,段姨娘连说不用,“还早着呢,何况那孩子……有小沈氏这样的娘,她将来指不定要带着孩子闹腾,重视这孩子反而不好。”
闻言,沈桑宁面色郑重,“话是这样说,但到底是公府第一个孙辈,何况二弟如今这样,万一今后他不要孩子了,这孩子岂不是他——”
她欲言又止,假装说错了话,看段姨娘一眼,止住了话头。
就这一眼,郑重之色转移到了段姨娘脸上,“世子夫人,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沈桑宁叹息,“是我说错了,姨娘莫怪,自打二弟与妙仪生了嫌隙后,性情变了,不过他忙于公务也是好事,他现在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需要了,还闹着要遣散妾室,真是成长了许多,虽然成日里身旁都是些男人,出双入对的,但很正常,毕竟都是同僚嘛,是该亲近些,住的近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