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字迹,却完全不同。

诸位大人传阅,程敬贤嘶了一声,“这怎么那么像华大人的字迹?”

华石否认:“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沈雁归当即让人取了一本华石往日的奏疏来,众人一对笔迹,确认无疑。

“这是蓄意栽赃!”

程怡谨当即反问:“怎么带有王妃字迹的请帖,便是王妃蓄意谋害大臣,到了华大人这里,便是栽赃陷害呢?”

“王妃想要谋朝篡位、自立为王,势必要排除异己,本官忠君爱国,何需谋害忠臣?”

话似乎也在理,华石确实没有动机。

可他怎么也不想想,收到请帖的都没了,怎么偏他这般好运,突然有事躲过一劫?

那是因为他的劫,不在那日,在今朝。

“忠君爱国的华大人,能否解释一下,当年你华家名下两家花炮坊停办时,还有一千斤火药,去了哪里?”

京兆府的人,不止带来了枫林苑的地契,所有与华石相关的铺子、田庄,全都带来了。

临安将落霞山枫林苑的地契翻开,瞧见下面有两个陈年旧铺。

虽然铺子停办,但火药特殊,所以契书背面也做了标记。

火炮坊花炮坊都是官府的买卖,华家人承办了,自然要谋私利,大量的火炮花炮卖出去,银钱都落进自家口袋。

至于账册,上下得了好处,糊弄着,也就过去了。

写着华石名字的落霞山枫林苑、华家解释不清的黑火药去向,还有华石字迹的请帖。

华石现在百口莫辩。

“华大人一向与王妃政见不合,莫不是想要联合朝臣对付王妃,所以约各位大人在偏僻的落霞山相见?”

程怡谨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埋在枫林苑底下的火药被引爆。”

“因为时日太久,先是小小爆发,结果便是这小小的震动,引起山体滑坡,导致诸位大臣被埋,次日天晴,各家公子过去,没想到更深处的火爆也被引爆。”

“啧啧啧啧啧……罪魁祸首、全身而退,华大人不觉得惭愧吗?”

华石手指程怡谨,“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程怡谨上前一步,“华大人不是说自己没有动机吗?”

“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