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去还是未来？”

“既是过去，又是未来。”

高工眼神眯了眯，道：

“所以，在不远的未来，我会让所有人吸收记忆蠕虫，成为它的寄宿体？”

“这不是当然的么，一个死机的五阶生命，谁会舍得放弃它，而它信息层面的演化，我还能帮你封印，但是物质层面的锚点，必须由生命体本身继承。”

“所以说，我把记忆蠕虫分割成了‘记忆’和‘蠕虫’两部分？”

“是的。”

在此之前，高工的确有模糊的想法，现在好了，不仅有想法，连操作步骤都被人提前告知了。

“所以说，看到未来，是你的能力之一？”

“准确点说，是人的未来，而且这个人越熟悉越好，”深网再度出现，耸了耸肩，“至于陌生人，倒是也可以，但是有一定概率会被人发现，你要慎用这一招；如果有人知道有一件宇宙遗物在你的手上，相信我，你的下场绝对很惨，这一点不用未知都很清楚。”

高工当然明白。

能够预知未来，就意味着，‘未来’的风险，他都能够提前预知，并避开。

这是一个堪称bug的能力。

“但这应该不是你的最强的能力吧，”虽然这个能力足够夸张，高工依旧道，“既然你说，这个宇宙遗物叫做‘文明进化器’，那么，这个宇宙遗物的最强能力，应该是跟文明有关吧。”

深网表情很复杂，有兴奋，也有遗憾。

“的确是跟文明有关，简单点说，它的能力，就是一个，不，应该是几百个同时运作的赛博试验场，只要有一颗种子，它就生根发芽，演化出整个文明的科技树。”

高工愣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道：“你别告诉我，它可以演化知识！”

深网用力的点了点头。

按照深网的说法，‘文明进化器’的能力，就是演化一整颗文明科技树。

比如，你掌握了一个‘三级职业知识’，它就可以自动进化这条‘科技枝桠’，将整条阵营知识链的所有职业知识，全部推演出来。

如果你获得一整条专业知识链，那么，只要足够的时间，它也能够将该文明面板中的其它专业知识链，演化出来。

“……所以，哪怕是九级文明的职业知识，它也能演化？”

深网迟疑了一下，道：“可以。”

高工与深网对视一眼，高工表情极其凝重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则我绝对会被高级文明追杀，而你，多半会被囚禁在九级文明的核心地带，别说一百年了，一百万年，一千万年，都不会被放出来！”

深网极其认同的点了点头。

从遗物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个既有些废柴，又极其bug的能力。

短时间内，它不会增加使用者的任何力量，高工想象中的超级战士军团，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但以文明的角度，这却是一个不得到、就要毁灭的宇宙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