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冰凉的身体毫无预兆地贴上了他的皮肤,那滑腻的触感真实的令司秣打了个寒颤。
随后,耳边传来一阵低沉苏感的声音将他从梦中唤醒:“怎么出那么多汗,衣服都湿了。”
邹晏知凉凉的手背从他额头上触碰片刻,道。
司秣蓦地睁开眼,缓慢的眨动两下才堪堪把梦境和现实分开。
“是做梦了吗,”邹晏知想到刚进来时少年的低声呓语,眸光一闪,盛着一抹醉人的笑意:“梦到我什么了?”
“没……”司秣撑着坐起来,一开口声音有些刚起床的哑,忽地,他余光一闪而过,盯着床头柜上的餐盘发呆。
山药瘦肉粥。
这怎么和梦里的场景那么像??
“在看什么?”邹晏知叫了他一声,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解。
见司秣看着粥出神,他解释道:“你又睡了几个小时,我怕你饿了才来叫你。”
“喝粥吧,这个清淡点。”
男人眼底的尴尬和愧疚一闪而逝,“昨晚……做的过了点。对不起啊。”
醉酒的狐狸太勾人了,虽然邹晏知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
更何况,昨天是司秣亲自把自己送给他的,怎么调遣使用当然要听他的,不然怎么能算是惩罚呢?
“邹晏知。”在他把勺子喂到嘴边的时候,司秣叫住他,抬眼看向邹晏知漆黑的眸。
“嗯,怎么?”
“……其实我昨天,没有一直在他家里。”
司秣道:“我遇到了个人。”
……
“后边我给常如歆打了个车,之后就回家了。”
他不疾不徐地跟邹晏知说完,看邹晏知动作稍顿,眼里暗涌的风雨渐息。
梦里那怨妇一样的质问太可怕了,司秣可不想真的等着邹晏知说出来。
所以还是抢在之前主动解释误会的好。
邹晏知盯着司秣看了许久,忽弯了弯唇角,说:“我知道了。”
这人暗自吃醋跟自己较劲一个晚上,在得到解释后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奇怪的是司秣却能感受到邹晏知的心情变好了。
厚厚一层乌云终于冲破阴霾,雨过天晴。
而真正让他感到高兴的从来都是司秣愿意对他‘主动’。
包容他的敏感多疑甚至是阴暗的那点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