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来犟去,某邹姓大作家终于是拗不过自己的男朋友,被半拖着套上了一件黑色过膝风衣,牵着手走出了门。
司秣回头好整以暇的打量他,点了点头,中肯地评价道:“不错很帅,我眼光真好。”
被塞上了车后,说不上已经多久没有走出这片区域的邹晏知不太适应的眯缝起眼,脸色冷的车里都不用开空调了:
“在家里明明很好,为什么要一起出门?逛商场,你喜欢干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司秣挂上车档,偏头道:“我这是为你好啊,你都快与社会脱节了!再说家里的蔬菜都快吃完了,咱们得再买一点。”
邹晏知本来就很白,生病之后更是褪去了脸上大部分血色,还整日不出门,跟躲在家里的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买菜可以叫人送货上门,没必要……”
话说一半,司秣猛地踩下刹车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当刀使的话,邹晏知喉咙里的声带已经被贯穿了。
“……你说得对,确实应该多出门走走。”
司秣这才心满意足的扭过头,鼻腔轻哼出声。
车辆驶到商场边的车库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天空渐渐变深的颜色,南城的空气一向潮湿闷热,人一出去空气中那层无形的密网裹着水汽扑面而来,邹晏知眉头蹙的更深几分。
“你随便选吧,刷我的卡。”才到入口处,邹晏知一眼望到前方稀疏松散的人群,生出了一种避世的心思,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给他:“密码六个0,我就不——”
司秣一把按下他手腕,不由分说道:“一起去!”
“我……”
“求你啦,就当陪陪我。”司秣并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兀自在衣服底下晃了晃他的手指,语气也软了下去,“好不好?”
他是懂得如何拿捏邹晏知的。
果然,当这一亲密的举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邹晏知本能地挺直了身子,视线飘忽扫过周围的人,耳根泛起一层淡红。
“好了我跟你一起……松开。”
“不松,”少年反倒变本加厉,在袖子底下一根根手指挤进去,最终如愿以偿的与邹晏知十指相扣:“我们是在光明正大的恋爱,又不是偷情,为什么要避?”
邹晏知原本冰凉的手因为司秣传递过来的温度渐渐回温于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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