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沈家院,好像除了多了些冰雪风霜以外并无变化,沈仁刚一听见声音就从屋里走出来,无数次重叠的身影,见到他们后慈祥的脸上堆积起和蔼笑容。
“之淮,你们回来的正好,你二叔刚领回来的福字,等着你们回来贴呢!”
“司知青,你上过学的文采好,今年要不就帮着给对联填字吧?”
临近过年的前两三天,村中每户人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沈之淮去了一趟镇上,说是按照沈仁的吩咐,给京市那边写了信,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消息,叫那边不要挂念。
但沈之淮想来,他那个亲爹早把他当成已死的儿子了,收到信了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无论如何,这个年他都要在沈家过。最不济等初十过了再回去一趟。
“放心吧,知道你想问什么。”两个长辈在外屋忙活,沈之淮攥着手来到司秣跟前,忽地松开,掌心处赫然躺着一块饴糖:“这次我上镇,生意上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知道你舍不得见我受伤,那次我都看你偷偷哭了。”他笑着将糖纸剥开,把入口即化的糖果喂到小少爷唇边。
司秣心中腹诽自己根本没哭过!一边含着糖,舌尖扫过沈之淮的指腹,挑眉道:“断了?”
沈之淮故作玄虚地摇头,眼尾笑意更甚:“当然不,而是要做的更大,更安全。”
他一向最有主意,事业初期的经商头脑也让人放心。司秣眯缝着狐狸眼看他,终是笑笑,道:“看来未来要依仗沈老板了。”
沈之淮郑重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养司秣一辈子,叫他做个永远如此刻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就好。
“甜吗。”沈之淮的视线越过少年,瞄了一眼外厨的方向。沈父跟二叔都没注意他们这边。
邪恶的坏心思渐渐升起,有了燎原之势。
“沈……唔……这是我的……糖,你他妈的……唔!”
饴糖的清香在口腔中弥漫,渐渐化开,如春水撩拨荡漾在心尖。
狐狸的腰都要被那温暖宽厚的大手掐痛了。
狼尾巴终是得逞的露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