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告诉京市我还活着的并且活的好好的消息,其实我早有预谋和打算了,就算那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沈家。”
“就想着趁着有能力的时候多赚点钱给我爹,他一个人在沈家……我早料到以后会有分家那一天,按照王红那么跋扈的性子,他肯定吃亏。”
事实证明,沈之淮猜测的不错。
司秣一瞬了然,所以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做生意,甚至不要命的办法,都是为了让沈仁以后有底气活着。
虽然他们都知道,慈爱的沈父不是个在乎钱财的人。但沈家的那个情况,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无论如何,以后我都是要给我爹养老送终的,他救了我还收留我,待我的好就跟亲父一样。”
甚至是沈之淮在以前的家没体会过的关爱,在沈仁那里从来不缺。
说话时,沈之淮的眸底黑沉却异常坚毅。
“那沈伯刚刚跟你吵架,是为什么。”
沈之淮叹了口气,目光无神的落到雪白床边,“我的消息还是被……知道了,我就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看看,又没说不回……”
他委屈的说:“但我爹那人,你也知道。平时看着温和,但生气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执拗的很,我解释也没用了。”
司秣劝慰道:“他不会真的生你气的。”
“我知道,可是……算了吧,等他消消气我再跟他好好说。”沈之淮落寞的捋了捋头发,没过一会儿护士来换水,他虽没吃东西的心情,却还是被逼着吃了大半碗面才睡下。
沈之淮身体底子好,打过吊瓶睡上一觉烧就已经退了,身上淤青一晚一个样,浅的快看不出受过伤,不过还是做了个全身检查才放心。
出了病房,沈父蹲在墙边半天没吭声,后来才知道司知青已经之淮的身份了,踌躇半天,苍老的面容才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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