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的冷峻侧颜随之映入苏曼的眼帘。

萧北声。

六月的天,他身上穿着一件挺阔的黑色皮大衣。

黑亮的皮质,泛着冷光。

高而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薄唇凛冽紧抿。

明亮的车灯打照在巷子的墙上,映照到他的身上,那一刹那,像是上帝给他深邃的五官打了光,明灭之间,眉目英俊,迫人心弦。

尤其是那身不合时宜的打扮,很有点装逼的嫌疑。

但苏曼知道,他是大伤初愈,身体亏空,需要好好养着。

苏曼直直盯着他,眼神一刻没有移开。

某一时刻,他也抬起头,眼神眺出窗外。

四目相接。

他的眼神很淡,晦暗的眼底深邃复杂,像是浩瀚沉静的深海,深海里藏着很多东西,但是海面上就是不显山不露水,平静无澜。

苏曼的眼神却很好猜。

她把自己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海城?

身体已经康复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了吗?

今天晚上的报警,是否跟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