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桥村,还真是个三生三不生的地方,杂草丛生,荆棘丛生,杂树丛生,种的粮食不生,蔬果不生,养的家畜都不怎么生长。
大凡有点能耐之人,都因为不愿意留在那崇山峻岭的地方,全都找离镇上近的地方搬出去了,可施奈其就是没办法啊。
施奈其,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里有个奈字一样,真的是无可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既没手艺,又没关系,就只能和其他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守在那个贫穷的洪桥村渡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焉已经是两岁了,方景瑜实在是受不了那贫困的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她娘家都搬出去了,她再也不想留在洪桥村跟施奈其这种无力,无能,无钱的三无人员生活了。
一天趁施奈其上山挖毛根不在家,十分嫌弃地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施焉一眼,拿走家里全部的生活费,丢下两个老人,和丈夫,儿子祖孙三代人,和同村的一个男人偷偷跑了,从此音讯全无。
当施奈其从山上挖完毛根,还捉到一只野兔子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时,不见了老婆,只见父母在一旁抹眼泪和嗷嗷大哭的施焉时,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老婆跟别人跑了,还带走了家里整有的少得可怜的钱跑了,留下一个两岁大的儿子跑了,这让原本贫困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孩子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这么狠心丢下他呢?丢下他也就算了,还带走给孩子买吃的仅有的钱,真是畜牲不如的败家娘们。
可怜的施焉在失去了母亲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就与旁人不同,还是天生就具有别人所没有的睿智与思唯。
他好像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会来,他生来就得不到母亲的爱,也许有一天父亲为了生活也会离开这里,他只能跟爷爷奶奶长大了,所以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自己得学会坦然接受和面对。
一岁半的施焉注定他就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他哭闹了一阵,也没能得到母亲的回应,他收起了眼泪,收起的哭闹。
默默地走近站一旁,一手提着毛根,一手捉住一只野兔的父亲,用十分鼈着语言说,“妈妈跑了…爸爸…不难过…焉焉不闹…焉焉乖乖的哈!”
那个平时并不怎么太在意儿子的男人,就让两岁儿子的十几个字的话给弄得无所适从,他将毛根与野兔递给自己的父母,搂紧施焉,哭得比他儿子更像个孩子。
好一会,他才放开施焉,也不管施焉是否能听懂他的话,他就是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施焉道:
“焉儿,你记住了,你妈妈今天离开了我们这个家,是因为我们穷,她不能和我们受穷,她想要过好的生活,咱们不怪她,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努力读书,成为富人懂吗?”
施焉看着父亲,在他两岁的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地和自己说过这么话,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父亲话中的意思,但他却记住了,穷让妈妈跑了,富,父亲说要自己成为富人,嗯一定要成为富人,这就是两岁施焉的目标和记住的东西!
日子就这样静静地过着,洪桥村里仅剩的几户人也都对施焉很照顾,因为他的确是个乖巧可爱的宝宝!
转眼间,五岁的施焉在农村可以上学的了,在洪桥村因为人太少,已经没有了学校,原来的学校也撤销了,都并到镇上去了。
施奈其为了儿子以后能过上富人的日子,咬咬牙去离镇稍近的村用卖血换的钱,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房子,一家四口搬出去了洪桥村。
自此,他白天帮人做一些搬搬抬抬的工作赚钱,晚上就去一些夜场干活,日子总算能熬得过去。
但随着施焉上学的费用越来越大,又要租房子,靠他微薄的收入已不能维持开支了,于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他只好也放下父母与儿子离开了家,去外面打工。
从此施焉就没有了父母的陪伴与关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他们三个就租住在那二十平的房间里,每月都盼望着月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