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七八次,你偷东西了?”
“无非就是和同事谈谈恋爱,顺便拿点儿公司里没用的东西。”
“……”
张开还在说着:“那五个员工,是鲁先生招收的残障人士,有人有听力问题,有人有肢体问题,还有喜憨儿。”
“他们是社会边缘人,家里基本任由他们生死了。他们不比常人,在当今社会十分的难以生存。”
“我看公屏上之前有不少人调侃鲁先生囤冰红茶,那是现阶段,鲁先生能给那几个员工为数不多的福利了。”
“鲁先生也不容易,苦命人出身,少年时父母早亡,至于亲人嘛……”张开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就算是无亲无故吧。”
当初,鲁先生双亲死后,他被亲戚们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最终,他只能自食其力。
这其中的酸楚,张开没有对外人道。
跨过这段,往下讲去。
“十六七的那年,为了活下去,他从水果店偷了两个牛油果,用墨水涂黑后假装炸弹到银行打劫去了。”
“很顺利的失败了。”
“银行经理收了他的牛油果,给他换了一顿饱饭。”
“后来,鲁先生在成长中淋了不少雨,也遇到了很多给他打伞的人。”
“所以,有了自己的饭店以后,他想着尽可能的也给别人打打伞。”
听到这儿,公屏上的赞声越来越多。
“先生高义!”
“胜造七级浮屠啊胖胖!”
“牛油果抢‘银行’,兄弟你够猛啊!”
“牛啊!”
“地址发一下,我能帮点是点。”
不过,尖锐的声音依然还在。
“傻子!”
“别心疼他,这厮老圣母,活该找罪受。”
“纯圣母!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说呢,社会边缘的这些人本就是垃圾,早死早超生。”
“就因为招了这些人,所以才失火的吧?指望这些人能干好啥事?”
“人家自己出钱出力,又不慷他人之慨,也没道德绑架谁,咋就圣母了?”
见到那些嘲讽他圣母的言论,鲁先生实在有些压不住了,他插嘴道:“老实讲,我觉得我不算圣母,因为我主要关照的是和我一样的残疾人。”
然后,鲁先生侧过脸去,露出了一只左耳,他轻轻敲了敲里面的助听器,“我耳朵有问题。”
接着,鲁先生面色一变,无比认真,且带着一丝愠怒,“另外,火不是因为他们起来的,是顾客放的。”
怼鲁先生的声音一下子锐减了!
其中好多人开始默默自责 了起来。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
那应该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