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宁王的熟人,受宁王相邀前来赴约,你进去通报一声,他自然会让你请我们进去。”
陆玄钰言道。
瞧着眼前二人衣着不凡,守卫不敢怠慢,便令另一名守卫守着,自己则迅速进去通报。
“诶,玉生回来了,这么快,那人怎么样了?”
察觉到出现的玉生,陆玄镇有些吃惊。
“我只在一旁查看,那人最后欠了赌坊十三两银子,已经被砍了一只手了。”
“啊?”
陆玄镇吃惊,随后叹气:“赌之害人不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亦是不足怜惜。”
陆玄钰神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引来陆玄镇发问:“阿钰,你似乎早便料到?”
“此人在千聚坊时,领着自家的小厮,听旁人称其‘魏少爷’,眼下是败光了家产。”
“啊,那、那那老伯该是明知他儿子嗜赌,怎的还这般,岂不是欺骗于我们!”
陆玄镇反应过来,很是气愤。
“爱子如命,腹有文墨却不规训其子,落得这般下场,自取灭亡罢了。”
“我瞧那老伯也算是个善人,听他儿子说还是个秀才,竟然这般糊涂。”
陆玄镇叹气,他也反应过来了,方才陆玄钰是故意给老伯一个机会,只可惜老伯还是老糊涂了,竟是昧着良心拿了银子让儿子赌去了。
陆玄镇不作声后,陆玄钰便也不言语,她还知道那男子没有打谎,家母亲确实卧病在床,算来,若再不拿药,便时日不多了。
这等儿子,得了银子又怎会真的去抓药,其母好了也是操劳着还债,倒不如早些去了,免受疾苦的好。
“这宁王府得有多大,传报的人还不回来,幸好玉生和蓝田随身带着罗伞。”
不忍玉生为自己撑伞而受日头之苦,陆玄镇便和陆玄钰同打一把伞。
玉生则与蓝田同撑一把伞。
“独占一坊,大些也是该的,你日后的府邸我看也见不得小多少。”
陆玄镇干笑一声:“听说选在康华坊,我没有去看,任凭他们做主。”
“你怎的不选在我隔壁,那样去你府上都不必耗费多少时辰。”
陆玄钰笑言。
陆玄镇似乎是被陆玄钰点醒了:“诶,你说的有道理!我今夜去问问,瞧瞧他们开工没有,要是开了,便算了。”
二人先谈着,约莫过了大半炷香,方才进去通报的守卫方才回来,额间冒汗,粗喘着气。
“二位请随小的来,王爷已在中堂等候。”
“嗯。”
陆玄钰抬步朝里走,陆玄镇跟随,玉生二人随之。
穿过重廊,越过重重楼阁,陆玄镇不免抱怨:“这中堂也太远了,这都走多远了。”
“这亭台楼阁修的不错,确实同我府上的有些相像,莫不是他到我府上时偷偷记下了。”
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楼阁高低不一,乱中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