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此前想到叶槿谢是看不出永德帝的心思,但却没料到镇国公会同叶槿谢直说。
“难。”
对于永德帝亲征一事,陆玄钰早有预感,但照如今形势看,陆玄钰并不认为真的会发生。
二人回到队伍时,司马东临等人已经各自上了马车休息。
陆玄钰来到阮梓清乘坐的马车前,得知阮梓清已经入睡后,便将饭盒交给陆澈。
“你和我同乘马车吧。”
陆玄钰向叶槿谢提言,叶槿谢倒也不拒绝了。
只稍作休息,队伍便再次出发。
马车内,陆玄钰靠在叶槿谢身旁,翻阅书籍。
出于好奇,叶槿谢探头去看陆玄钰手中的古籍,陆玄钰察觉到后,便坐直了身子,与叶槿谢一同看。
“晦涩难懂。”
只几眼,叶槿谢便作出了评价。
“都是些古文,自然难懂许多,这本是译文,你看这本如何?”
陆玄钰拿起不远处的译本,递给叶槿谢。
叶槿谢接过译本开始翻看起来。
许是陆玄钰总是看书的习惯影响了她,她如今也耐得下心来看除兵书外的书籍了,遇上不甚了解的地方也可随时让陆玄钰解答。
“儿时我师父瞧我不爱读这些文章,也不爱女工,时常叹气,不明白为何我一个女儿家家如此耐不下心。
若是瞧见如今的我,师父恐怕是要先惊上一惊。”
“读书可明事理,可拓眼界,是好事,你师父该是要欢喜的。”
“许是,记忆里头,儿时的你并非如此爱书,反倒也喜兵器,喜武学。”
叶槿谢捧着译本翻看,随心而言。
而在听得叶槿谢此问后,陆玄钰却是陷入了沉默。
久不听得回应,叶槿谢抬眼看去,只见陆玄钰低头看着古籍,看不清眼色,叶槿谢便也只当陆玄钰是看书看得入迷了。
直到叶槿谢快看完译本,耳边突然传来陆玄钰的回应:“那年受了重伤,身子好不了了,再也习不得武艺了。”
陆玄钰语气平淡,可叶槿谢却是听出了悲伤的意味,再看去,叶槿谢这才发觉陆玄钰手中的古籍并未翻新页。
就在叶槿谢沉默之际,陆玄钰继续言语:“快逃回洛都时手的筋叫人割了,幸好救治及时,保住了,不若,恐怕我现在连书也拿不起。”
顺着陆玄钰的视线看去,叶槿谢注意到了陆玄钰手腕的白痕。
“这里的是手筋,断了后基本便残废了,药石无医你这是?”
“先生妙手回春,当时我昏迷着,并不知先生是如何救治的,是后来皇伯父告诉我我才知是先生救的我。”
“他是用的什么法子,可以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