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蓝田护身,陆玄钰便直接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真是为难世子冒雨来看本王的笑话了。”
淮王冷冷地扫了眼陆玄钰。
“本世子去看望皇伯父,顺路罢了,不可一世的淮王沦落至此,让本世子很难不来看笑话。”
淮王低头看诗书,并不打算接话。
“钟将军率领南镇抚司直捣老巢的事迹传遍大街小巷,你现在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靠满春楼敛财是不至于人人喊打,但包庇贪官,任人唯亲,暗地里搜刮民脂民膏已然触犯百姓和不少官员的既得利益,她再派人煽风点火,淮王可不就人人喊打了。
“哼,你也只会狗仗人势。”
听到这话陆玄钰也不恼,上前坐在条凳上,摇着折扇打量淮王。
即便身处囚牢倒也将自己收拾得很好。
“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很不好受吧。”
陆玄钰话里有话,淮王抬首看来,陆玄钰续言:“培养了七年的南镇抚司一朝为他人嫁衣,淮王爷,滋味如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
淮王看向陆玄钰的眼神逐渐阴冷。
有蓝田在一旁,陆玄钰丝毫不惧,直言:“不知你害死本世子父王时,可想过有今日?”
陆玄钰从始至终都将目光落在淮王身上,在问出这话时,陆玄钰在淮王的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慌。
至此,陆玄钰心下一凉。
她父王待她的堂兄们都极好,不成想竟是换得这个下场。
“你在胡言什么,何人不知九皇叔是本王敬重之人,你莫要平白添这等祸事在本王头上!”
淮王面露气色,义正词严的话语叫陆玄钰气笑不已。
看见陆玄钰这副模样,淮王随即冷声:“本王真是替九皇叔鸣不平,竟是有你这等无能子嗣。”
“本世子如何尚且轮不到你这等伤尽天良的东西来评头论足,你想要掌握南北镇抚司,本世子偏不如你意。”
陆玄钰此刻已经没了先前的轻松神色,对淮王冷了脸。
听得此言,淮王一愣,随即眼中露出杀意:“好一招扮猪吃老虎。”
“豢养私兵,陆玄常,你的野心倒是大得很。”
听此,淮王只惊了一瞬,随即看向陆玄钰的眼神杀意更浓。
“你以为这点事就能扳倒本王,真是天真。”
淮王忽而一笑,摇了摇着头。
“如果你以为只有这些的话,天真的应该是你。”
言罢,陆玄钰起身离去,留下眉头紧锁,眼神凶狠的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