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尴尬的挠了挠脖颈,随之拉着陆玄钰和裕王急忙忙躲进舫内。
“我可不想又去同那些家伙客套来客套去,今日我们可是出来玩的。”
言罢,襄王吩咐下人去调转船向。
“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吧,带你去吃点好的。”
襄王滔滔不绝同二人讲诉着记忆中的趣事,陆玄钰面上嬉笑着时不时回应,脑海中的思绪早已飘远。
出门前她命蓝田去借告示一事试探顾鱼,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陆玄钰同裕王等人出来游船时,蓝田转头便换了夜行衣戴上面具前往顾府。
顺着小路轻车熟路来到顾府后院,蓝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避开下人,摸索到了关押顾鱼的柴房。
自从上回被罚禁足后,顾鱼一回到顾府便被顾侍郎动用了家法,随后更是丢在柴房不管不问,任由他人欺凌。
躲在不远处的蓝田本想着趁四下无人将顾鱼先带走,哪知刚出去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说笑声,四处张望后便只得躲入柴房旁堆积的稻草中。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这小贱人如今沦落至此便是该的,父亲说了,只要不死就好。”
“如今父亲宠爱姐姐,与那刘小公子的婚事,想来自然也落到姐姐头上。”
随着脚步声逼近,蓝田放眼看去,来者有四人,为首的是顾侍郎的嫡次女和庶女,身后跟着两名体格健壮的下人。
蓝田只思索一下便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无非就是这二人要欺凌顾鱼罢了。
这等些见不得人的事在后宅算不得罕见,更何况顾鱼又是顾侍郎那不喜爱的亡妻所生,如今连累顾侍郎,落得这个下场也不难免。
听着传入耳中顾鱼的痛喊与他人的嘲笑,蓝田垂下眼眸,打算等这些人走后再将顾鱼弄走。
约莫过了一炷香周遭方才恢复寂静。
蓝田从草垛中钻出后便径直走向柴房,柴房上了锁,不过这并难不倒蓝田。
铁丝落地,蓝田将有些生锈的铜锁轻放在地,刚一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尤是蓝田也下意识倒退了两步屏气凝神。
独属于肉体腐烂而散发的味道同屎尿的骚臭味混杂,着实——令人作呕。
蓝田缓了几息,随后检查一遍自身是否捂实,确保手衣戴好后这才屏气轻入。
蓝田的动作轻缓,但开门时的吱呀声已经提醒了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