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吓得王成赶忙端来尚且温着的安神茶,并宽慰:“陛下,有国师坐镇,何须烦恼。”
王成与永德帝同岁,自永德帝三岁时便成为其近侍,二人是君臣亦像挚友。
永德帝所思所想几乎被王成洞悉,但王成深知永德帝习性,有些话不当讲,便也不会讲。
“国师,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和国师的恩怨,朕看他不乱朕的天下朕都谢天谢地了。”
一提到萧玉筠,永德帝便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他好声好气请萧玉筠给他瞧瞧哪位皇子可承大统,他倒好,将他的儿子们明里暗里骂了个遍。
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越恼,永德帝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地,低声咒骂:“该死的萧玉筠,朕还没责怪他他倒是先记恨上朕了,要不是看在祁德的面上,朕非得将他流放到苦寒之地不可!”
“陛下息怒,国师虽心中有怨,但看在怀仁王面上,终归是不会弃之不顾的。”
陈年往事最能激怒永德帝,王成不敢提太多,便也只能避重就轻来谈。
“他最好是,不然吃着朕每月给他五百两银子,还不出力,朕活剥他!”
“是是是,陛下息怒。”
嘴上发泄完,永德帝冷静下来,又对王成道:“你你你,明日将各地上供的好东西挑些给他送过去,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朕给他这么多好东西,他好歹也干些事。”
“是,陛下。”
而自殿中离去的陆胤乾二人并未回到宫宴,而是去往别的地方。
“大堂哥,我们这是去哪?”
发觉并非回宫宴的路后,陆胤游便发问道。
而陆胤乾也并未直言,而是出了宫,上了马车后方才开声:“宫宴没必要回去。明日你带上我备下的好礼,去摘星楼见国师。”
“好。”
得知明日便去见国师,陆胤游心下生出几分期待。
早在锦州时便时常听闻国师萧玉筠的才名,他儿时最大的愿望便是见一面国师。
只可惜他出不了锦州,没想到今日却是有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