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会败家的子弟,哪里配得上他拉下脸去求财。
“王爷莫忘了,陆世子的母族可是河陵白氏,若是有了陆世子相助,那一切岂不是水到渠成。”
“哼,当年白家人来收怀仁王妃的遗体不成,这么多年从未关照过陆玄钰,陆玄钰也未曾去过河陵,白家哪里会帮一个只会败坏家风的子弟。”
听此,宋里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眼下确实不能得罪陆玄钰,按惯例,他明年行冠礼,本王记得和田那里的玉不错,你明日便出发去寻块上好的玉打磨成可观赏的玉山,做明年的礼。”
言罢,淮王便迅速作了密信交给宋里,言辞恳切:“宋先生乃我信任之人,此事交由宋先生本王再放心不过。”
原本还想将此事推脱给他人的宋里听得此言也没了由头推脱,只得接过密信应下:“王爷放心,属下定当不负王爷所托。”
宋里离开后,一位看上去五十左右的男子自偏处走进书房。
淮王见得来人后便起身去将门窗关好,随后看向这位自小将自己带大的恩师。
“师父,你觉得这宋里会是何人派来的,竟然潜伏在本王身边十余年,当真是可恶。”
太傅捋了捋胡须,想到宋里时眼神犀利,言:“说不准,此人行动谨慎,只看这次他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宋里是先前他从牢狱中救出一位定了死罪的谋士,他本以为宋里会死忠于他,没想到竟是他叫宋里耍了。
想此,淮王恨不得将宋里千刀万剐!
“方才他一直劝言本王去拉拢陆玄钰。倘若本王当真去拉拢了,岂不就是直接叫明眼人都能瞧出本王的图谋不轨。”
淮王与陆玄钰不合早已在朝中传开,只不过明面上无人敢提,二人明面上倒也未直接闹翻。
如今宋里提议去拉拢陆玄钰,淮王自是气恼。
“敌在暗我在明,切不可轻举妄动,眼下将宋里送走便好,其他的幕僚也该好好排查,防人之心不可无。”
太傅思索良久也定论不了会是何人能够在他们察觉不到之时收买了宋里。
看着太傅低头沉思,淮王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心下有了狠意。
如今的他,谁也不愿全信,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