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江北将手中的剑递到陈河眼前。
方才江北的动作自是引了院里的人注意,只不过瞧着气氛不对,大娘们都将孩子催回屋里头,谁也不敢来劝。
屋内,陈河也是没料到江北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不免怒火中烧。
但对上江北决绝的眼神,要指责的话语却是哽咽在喉。
二人对视良久——终于,陈河晃着身子瘫坐在空椅上,双目无神的仰头看天。
“唉——也罢,随你去。”
言罢,眼泪顺着眼尾流落,陈河随即抬手遮面。
江北时刻注意着陈河的神情,如何能不知陈河落泪,自己心中亦是心酸难受。
但最终江北还是转身离去。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陈河终于缓缓放下手朝屋外看去,屋外空无一人,倒是一旁的案桌上留着一袋似是装着银钱的钱袋子。
陈河又起身走向里屋的案桌,将收着的图纸找出,看着已经修改好的图纸,陈河本摇晃不定的心终于在此刻定下。
在无人知晓的暗中,大院里发生的一切被记在信纸中传递出去。
而此刻的陆玄钰,早已回到王府喝汤药了。
“世子,国师方才来信,让世子明日进宫一趟。”
本就因汤药太苦搞的心情不愉悦的陆玄钰听到明日要去摘星楼,心情更不好了。
这个时候找她,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嗯,知道了。”
“世子,去青州的巡查官员已经定下了,是都察院侍郎高启。”
蓝田话音落下,陆玄钰终于记起她忘记了什么了。
此刻已近酉时末,陆玄钰算了算时间,随后拍拍衣袖起身:“备马,入宫。”
这些日子忙的,都将高明盛那岔事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