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长叹一口气,整个身子瘫软下来。
见此,箫桥松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你倒不如抽些精力谋算弱冠后如何应对群臣,按律法,你弱冠后便要承袭王位。”
按大昭祖制,皇室旁支封王后需立刻前往封地,无诏不可回京。
而皇帝也不可轻易下诏责令王爷回京。
照这几日来看,朝中定是还有要置陆玄钰于死地之人,且还与皇室有牵连。
若是陆玄钰去了封地,且不说降服置换地方官一事,便是前往封地途中都难保绝对周全。
箫桥松所言之事,陆玄钰早早便做好打算,只是——如今却是不大确定是否会按照计划行事了。
“也许,叶槿谢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陆玄钰笃的道出一句,箫桥松听后却轻皱眉,随后看向好似在闭目养神的陆玄钰,语气颇为不满:“慎行。”
闻言,陆玄钰不语,片刻后便起身离去。
盯着眼前刚烫好的热茶,箫桥松实在不悦。
虽说这些年他从未在陆玄钰身旁服侍,但他知晓陆玄钰想要做的事,深知陆玄钰如今的处境。
方才他故意便是询问陆玄钰弱冠之后的事,为的,就是查探陆玄钰是否对叶槿谢上心。
如今看来,这叶槿谢已然被陆玄钰纳入考虑范围内。
想此,箫桥松自怀中取出早便调查来关于叶槿谢身世的情报。
信中赫然写着:叶槿谢,永德十七年入参镇西军,十九年调至定北军,二十一年受钟老将军举荐受封定北将军挂定北军主帅,二十四年大胜归朝……
往后的也都是些不怎么打紧的常事。
没有突出点,没有清明的身世,这一切都显得叶槿谢太可疑了,不难保是有人在暗中抹去了。
“北风。”
随箫桥松一声轻唤,隐在暗处的北风现身,恭敬的半跪于箫桥松跟前。
“命人再好好调查叶槿谢的身世,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北风应声退下,余下箫桥松一人。
脑海中浮现儿时回忆,箫桥松更加坚定心中所想: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乱陆玄钰的计划,例外,只会成为未知的凶险。
自玉华坊离去后,陆玄钰也想不到去哪里,便回了寻芳楼。
陆玄钰刚换回华服,敲门声便响起,玉生的声音传入:“世子,好酒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