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帝走后的第二天,又有人送了我一封信,是约我晚上去观星台的。没有署名,只是加了一根糖葫芦。
自从师父走后就没有人再送过我糖葫芦了,而且这件事,应该只有玄翰知道才对。
可是,为什么会在观星台呢?是不是玄翰呢?
我到观星台见到的不是玄翰,而是南宫炽。
我记得她,是师父的朋友,对师父还算恭敬。她去千泽岛的时候,还带了礼物给我,是一颗珠子,如今不知道已经丢到哪里去了。
但是,为了感谢这个漂亮的姐姐,我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糖葫芦送给她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我想,应该是记得的吧,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来找我了。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吹着笛子,我默默的坐在她身边的台阶上,静静地听着。
她吹的曲子是师父最喜欢的那支,如今用笛子吹奏起来,倒是别有意境。师父的琴音高亢、激昂,而她吹出来的音调,多了几分落寞和悲伤。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满目疮痍。
一曲终了,她子我身边坐下,说道:“我知道你在天界,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去打扰你。”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她好像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上次见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满面愁容。
“那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方才,你看到了什么?”她反问我道。但还真的把我给问住了。
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觉得吧,你应该开心一点,别整天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钱似的。”
她低头苦笑道:“我听说,那日你在千泽城。”
我抱紧膝盖,不再说话了,但是她好像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接着说道:“那一定很苦、很痛吧。泾牧给我看你坐在燃烧的千泽城中,满脸的泪水,抹花的脸上,脏兮兮的,像是从灶台里爬出来的小野猫。”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你那天不在岛上,可也是因为这样才能逃过一劫吧。千泽城起火的时候,冥君和木狼就在千泽岛上,他们逼退了须菩提,将它永远的封存到了地下。”
“其实,知道你是华水真君的女儿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一个高贵的身份,一个还不错的父亲,你也许会得到很多很多爱,这些爱可以弥补你这些年所受的苦。”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还是说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耐烦的问道。
我其实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