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后面有狗追一般狼狈逃跑的姿势惹得秦昭一笑,萧诩殊眉眼也跟着一松,复又看向巡逻的士兵,轻声道:“还不同将军行礼。”
这话虽无责怪之意,却是不容置疑,显然他在天裕关的威望比秦昭想得还要高。
士兵回过神来,连忙单膝跪地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秦昭耸了耸肩表示理解,虽然几人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地位差别对待,但这世道如此,她也因为身份得利过,因此不好过多置喙,只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切记日后三思而行。”
“是。”
领头的士兵看向萧诩殊,萧诩殊见秦昭面上确实没有因此恼怒,于是朝着几人颔首示意:“下去吧。”
秦昭让了路,领头的士兵才举着火把颔首,带队去别处巡逻。
秦昭看着几人背影,又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此刻能问的人已经离开,秦昭只好看向萧诩殊打听道:“萧公子可是知道哪里有药铺子?”
“怀盛将军还未同在下说,寻药铺子做什么?可是下午受了伤?”
秦昭知道与对方打交道,少不了会彼此试探,但此时没时间去解释那些事情,况且她也不愿意将那位女子的遭遇说与其他人听,因此有些不爽的问道:“如果我不说原因,萧公子便不会为我指路咯?”
“是。”萧诩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固执,显然必须知道秦昭寻药的缘故,他身为天裕之人,虽观书明理自诩君子立世,但从小在边关长大,受家族庇护,因此思想也不能免俗的被家族思想框束。
秦昭却是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天裕四族的事情本就复杂,再与上京的暗涌裹挟,秦昭反倒理不清里面的思绪,因此她看了萧诩殊一眼,干脆重新翻上房顶,打算按照之前的办法再找一遍。
她显然不想跟萧诩殊多言,于是在房顶上边看边走。
哪知道下面的萧诩殊却一直跟着她,虽未开口,但显然不会轻易离去。
“我说你又不讲去哪里找,你跟着我做什么?”秦昭心累得要死,一屁股坐在房檐边。
萧诩殊却是摇头:“将军不说为何寻药,我又如何为将军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