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许宜行沿着寺庙后门来到山背面,此刻微风袭来,无比惬意。只是眼神边缘恍惚划过一人,待许宜行惊觉扭头去看时,已经不见了。
“你们去前殿等我,我要一个人待一会。”莫辞一愣,还是带着人离开了,只是赶紧禀报了老爷,于是阿大摸着山墙往夫人处走去,很快去而复返。
“老爷,夫人在和庙里一个和尚说话,那和尚是。。。”阿大附在路安远耳边讲出一个名字,后者便立刻失去了兴趣,一摆手,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前殿,边休息边吃点东西。
后山上两人承了他的情,说话自然无拘束。
“到处找你找不着,感情你在这装起了和尚?”许宜行打量着光头影五,十分的别扭,比他当初穿女装更觉得难受。
“阿弥陀佛,不是装的,是真的剃度出家了。”影五一抬手行礼,腕子上戴的佛珠劈啪作响。
“什么?出什么事情了?”许宜行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如果有,那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听闻您执意遣散咱们旧部,我自知罪孽深重,想来您也不愿再见我,所以散尽一身之财捐给了这无悲寺,只求落发为僧,了却红尘。”
“你。。。”许宜行内心还是不信的,影五算是这些影卫里面跟她最亲密的一个,他实在不像那种超脱之人,否则就不会从苗州追到了巳家堡。“砚山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是。”
见他承认的干脆,许宜行也算去了一块心病。“你不必自责,都是为了我,这些人的命都算在我头上,若有报应,等我死后下地狱之时自会还报。另外我已经让人找到了他们亲人,给足了赔偿,希望能消减一二我的罪过。”
影五抬眸,只是眼神中没有一丝宽慰:
“白家有救命之恩,更有培育之情,实在无需您如此。只是夫人,您已决意遣散我们,我却有一句话要问,您身边所能倚仗的除了咱们这些人,也就也是司姑娘打理的那些钱银。
如今旧人散尽,司姑娘虽然中用,可是她一心以为您已经身死,您大约也不会去打扰她,更无法获得她帮助。敢问夫人,您是打算将身家性命全然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吗?”
许宜行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原以为这些影卫的忠心大部分是建立在白家和从小接受的信念上,可影五说的这话,分明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