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四月,许宜行一日起床,像往常一样往街上去逛。只是今日却被在出府前被秋岭拦住,说是有人要她见见。
“什么人这么重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抢到了胭脂斋院新品的试用名额,你不要耽误我!”许宜行两眼瞪着秋岭,即便路安远已经告知过自己,秋岭是他从前的暗卫首领,十分忠心,可是她就是看着不顺眼。
“人这就到了,夫人莫急。”秋岭并不与她多讲,知道自己不受夫人待见,少说为妙。
许宜行站在圆形拱门处,往外张望了一番,远远地瞧见一人,立时眼前一亮:“宜闻!”
等人走近了,她才改口道:“哥哥!”
许宜闻脸上风尘仆仆,又比在苗州时瘦了一些,实在看着心疼。
“妹妹。”只不过他笑起来还是保留了一丝没心没肺,和从前一样。
“我一早听说你和我都住在苗州前刺史府,我以为你会和我差不多到,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许宜闻提到这话题,脸色有些尴尬,犹豫许久低低说到:“我只是留在苗州处理了一下私事,就来的晚了些。你还好吗,小宝呢,都好吗?”
许宜行见他说的这样勉强,就知道一定是应了自己说的那句“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位吴三小姐当初可是瘸着腿都敢瞒着父母在诚王府搞事,这个决心和毅力可见一斑,宜闻想必费了一些功夫才处理完她的事。
“我们都好,只是哥哥,如今来了江南,也该好好放松一番。哥哥曾经说要行万里路,如今可以尽情施展,岂不快哉?”
只是许宜闻听见这话却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只是扯出个微笑:“妹妹说笑了,那些都是当年无知之语,不提也罢。”说完才抬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从前爹说我比不上姐姐和你,现在我是真的服了,你们居然连那种事情都敢瞒天过海,我实在,实在佩服。”
宜闻说的那事自然是皇帝皇后假死的事情,原来他是因为这件事情心中不安。这也难怪,正常人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一定会寝食不安,何况是他这样身在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