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的伤!”许宜行记挂着他的伤势,像一只烧红大虾一把弹开,只是被路安远更使劲的按了回去,就只能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我的伤没事,你没碰到。”路安远证明似得伸出一只手,稍稍拉开了中衣,果然见纱布干干净净,并没有出血,许宜行也能安心了。
“你,哭完了吧?”路安远表情讪讪,他都已经说到嗓子干哑再没有什么其他话呢,若要是她再哭下去,自己也就只好陪着她一起了。
“恩。喝点水。”许宜行还坐在他的大腿上,方才自己是想起身来着,可是既然人家不让,那现在就不动了,哼!
“啊,好。”路安远伸手从侧面取过茶壶,看着她咕咚咚灌了好几大口,只能无奈的咽了几口唾沫。许宜行喝够了,想起他刚刚好像一直在自己旁边叨叨来着,便把茶壶递给他,看着他一饮而尽活像一只水牛,真是好玩。
“吃点果子。”不等路安远放松,许宜行非常理直气壮的发号施令,好歹伺候他这么十来日了,如今也该换换了!
“哦好。”路安远在车内瞧了半日,没看见哪里有什么果子,许宜行伸出手点点他们座下的位置,路安远这才看见有一小盘黑漆漆像葡萄但是比葡萄小很多的东西,努力够了够才从底下拖了出来。
两人嚼着这没什么味道的果子,口里生津,也没空说话,车内静了下来。半晌许宜行才开口:“我看见了你的尸体。”
“恩?你去那个地方了?”路安远一抬眉,不过想到秋岭对宜行的态度,心下了然,必然是她出了白园之后往草原深处追去,这才会看见他布置的假尸体。“那都是假的,一个替身罢了。不过是。。。”
话未说完,许宜行抬起头半含着眼泪望着他:“你这样,图什么呢?”虽然知道路安远大概率是为着自己曾说的话“只要远离纷争还愿意跟着他”,可是事到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图你。”路安远毫不遮掩矫饰,微笑着说出这句,眼中只有真诚,再无杂念。
“那可是皇位啊,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得到那个位子,怎么肯。。。”
“当皇帝是什么感觉我已经知道了,不怕你不信,我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