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陛下午间有空时自会来,您等着就是了。”
“呵呵。秦公公,我记得你,当初先帝病危,来我府上叫人的人就是你吧?”许宜行坐在桌边,虽然衣服才刚穿上身,这气势却像是当了十年主母一样。
“太子妃好记性。”秦立忽然觉得有些热,这怎么背后一阵阵出虚汗呢?
“这么说你早早就投靠他了,真是失敬。不如麻烦您帮我带句话吧,你就告诉陛下,说我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情深不已情难自禁,他说一我绝不说二,他往东我绝不往西,叫他不必如此紧张我,我不会逃的,如何?”
“呃,这个,奴才记性不好,您说了这么多,奴才没记住,不如还是等皇帝来了,你当面跟他说吧!”秦立人精一样的人,怎会这么轻易上当,让自己跟皇帝说这些?那皇帝一个字都不会信呀。
“秦公公好福气,躲懒也是可以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许宜行默默抬眉,果然能在宫里混起来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于是也不勉强。
一直到午饭时间稍错,路安远才迈着步子来到了兰苑。
“这衣服,”路安远见到身着凤袍的宜行,顿时眼前一亮,只是极快便压制下了眼中的惊喜,换了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还算合身。”
许宜行轻笑,站起身来转着圈的展示:“是挺合适,就是穿着起来实在繁琐了些,若是日日都穿着,也太辛苦了些。”
本是实话,抱怨一下吉服的不便与繁琐,只是这话路安远耳中,那便是宜行实打实的嫌弃,竟然连和自己穿一样的礼服都觉得辛苦,果然人心难测,曾经府里那些承诺与扶持竟是变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容易。
“那你就一直穿着你那破烂补丁服好了!”路安远言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就连本来要说的明日仪仗仪式都忘了说。秦立不知陛下哪里又不高兴,苦着个脸跟了出去,只见陛下出了兰苑便对着院外一棵树来了两脚,也不顾这门口侍卫奇怪的眼光。
“陛下,今早太子妃试衣的时候还挺开心的,还说要去给您看呢,还让奴才转达她对您情难自禁。。。想来方才她的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吧?”秦立看的清楚,陛下对国事政事洞若观火,唯独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上总容易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