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目光躲闪,轻轻唤了一声:“远。。。”
路安远不为所动,反而抱起胳膊自上而下打量着她:“怎么不装了?”
“装什么?”许宜行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出来才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赶紧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东西全都搓了下来,可别让路安远觉得现在这个容貌太刺眼就好。“苗州偏远,我也是怕路上有什么图谋不轨之人,才改了一番装饰。”
“有理,有理。”路安远不但没有反驳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反而大赞起来,整的她心里毛毛的。
“呃。。。你怎么来了?可是来找我?”许宜行努力将自己眼睛睁大,看上去可怜一些,只可惜路安远经过前事之后,深知一点,这个女人不可信!她嘴里越说什么,心里就越不是那样想的!
“皇榜早就放出去了,御驾亲征啊,太子妃没看见?”
太子妃?许宜行皱着眉,这是什么称谓,他现在是皇帝,又没有太子,为何这样称呼自己?
“每日待在房中,实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恰在此时,路小宝十分不知趣的哭了起来,那响亮的一嗓子,别说路安远,就是院内的侍卫都被震了一下。特别是阿大,脑袋都嗡嗡的,哪里来的孩子?
许宜行赶紧进去抱起小宝,轻柔地哄着,路安远见帘子又被放下,咬着牙快步跟了进去。
“这是你的孩子?”路安远的声音机械又迟疑,很明显没搞明白状况。
许宜行气不打一处来,顺嘴就是一句:“野种,棺材里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