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签了契约,但是其实老鸨没给她卖身钱,所以后来姑娘走了老板还还后悔了一阵子呢。”
“可是这,似乎和我们要找的人没什么关系。”
阿大点点头,但是还是说道:“属下只是觉的奇怪,或许大概,属下觉得咱们可以查查这位娘子,毕竟她和土匪遇袭的时间差不多。”
“你看着办。”路安远一丝嫌弃,他的宜行如此高傲,怎么可能和娼妓扯上关系?现如今最有可能的就是还藏在附近。宜行啊宜行,等我找到你,一定送你一副金镣铐才好!
可惜御林军将小溪镇掉了个个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路安远不能在外久待,满怀信心的来,现在咬牙切齿的走,真就应了当初影五的担心。心内的爱意渐渐分解变质,变成了一种他自己都无法排解无法消化的情绪。
许宜行不知自己离去半月后的小溪镇是何光景,她只顾着每日在棺材中休息躺着,再就是装死糊弄那些官军。若不是影五不通医术,她甚至连每隔十天半月去找当地郎中看看胎像都不愿意去。
六月七月最是难熬,明晃晃的太阳简直能炙烤死人,虽然他们一路往北能凉快些,可是许宜行毕竟闷在棺材里,通过那小缝呼吸,加上害喜,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好几次经过人多的镇子上她都没忍住吐了出来,棺材里传来的动静吓坏了路人,还惹了不少麻烦上身。幸好影五还算妥帖,一顿说词才让他全身而退,只是那之后影五也不怎么敢白日行进了,都是赶着关城门时出城,一路夜行往苗州走。
御林军没能在小溪镇和附近山中寻到人,自然挨了好一通骂。但是这倒让路安远意识到,或许宜行真的是往北去了,因此也加大了对北边的搜查力度,好几次影五都在官道上看见飞驰而过的御林军,一想就知道这一定是皇帝派来的追兵。
七月半,终于两人赶到了苗州城下。苗州乃是军州与商州,前来做生意的中原人和胡人不计其数,城内就有兵马驻守,因此对往来客商的检查格外严格一些。
影五费了好一阵功夫才通过检查被放进了城中。不过转了几个巷子的功夫,那非常引人注目的棺材和中年男人消失不见,摇身一变成了一对“恩爱夫妻”,丈夫虽然没有和妻子有什么亲密接触,可是那眼神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生怕有人撞到了他那身怀有孕的妻子。
“哎呦我的天,太不容易了!”许宜行从医馆出来,正在背街的巷子里捶着腰叹气。终于到苗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