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很快将娶亲日期告知了自己,就在今年中秋后三日。许宜行看着那张写着婚期的纸条,频频叹气,最后让人备马去了南山。
这已经是这几个月她第三次去南山了,不为别的,就为沈阅被免职后,一直在南山当神仙。
当然,许宜行是不可能相信沈阅会有那个当神仙的潜质,像他那个性格的人,只可能一把火烧了皇宫出气,不可能甘心归隐山林无端消逝。
“请回。”
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一声逐客令,从那个破烂的门板里传出。
“好的沈大人,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写到纸上了,您有空到时候来喝喜酒啊!”许宜行将信塞入门缝,拍拍身上的土,离开了。
沈阅不愿意见自己,大概也是想明白了被自己当刀使了一回。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明白师爷的死和自己或者路安远有关,但反正人家是状元脑子,想明白什么都不稀奇。
给沈阅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东西简洁清楚,而且没有半分隐瞒。虽不知他有没有获取京中消息的渠道,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蒙蔽一个聪明人的。
“夫人啊,咱们都来三次了,每次给他拿酒拿肉,他连门都没开过,您还来啊!”
“那是因为我拿的酒肉不是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人家自然不开心。”
“啊?”司琴眨巴着眼睛,她的婴儿肥腮帮子似乎也消减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长大了。“那沈大人想要什么?”
“他要为百姓做事。”这么空的理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许宜行都忍不住嘲笑了一下,沈大人还真是个奇人,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总来了。
与其说拉拢,不如说这是一种支柱,对于那些值得敬佩的人,她从来不吝惜所谓的面子与尊严。要真指望着自己能把沈阅劝下山,那也是痴心妄想了。
回家去休息一晚,第二日又是该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她早早收拾好了一切,和路安远告过别,自行进了宫。皇子成亲之后,作为晚辈的职责很大一部分转移到了皇子妃身上,比如这种每月问安的定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