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您这次出京可是颖妃在陛下面前替您‘争取’来的,不用谢我们。”
路安远看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宜行,心想她是知道怎么气人的,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二皇子听到这满含讽刺的话语,却不失态,甚至还略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就带着一丝凌厉了。
“我还要多谢两位,今后我镇守泣北,与七弟你的封地一河之隔,想来很多事情你管不到的,我是可以帮你管的。罢了,咱们时日还长,走着看吧。”
二皇子说完重新踏入官道,对着剩余的官员又说了几句,登车远去,只留下碌碌尘烟,和一阵不整齐的马蹄声。
南门的人渐渐散尽,路安远带着宜行骑马回府,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欢愉感,让她将刚刚那一点不愉快忘了个干净。
“你说二皇子刚刚最后的话,是在威胁咱们吗?”
“不知道,反正我猜二哥离开京城,除了气愤,多少还是有一点快乐的。”
“怎么说?”
“毕竟他能离开颖妃了,我听闻这三日他一直在家中收拾东西,不曾进宫,只有昨晚见过了父皇,根本就没去见颖妃。”
“这。。。颖妃不会气死了吧?”
“怎会,颖妃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去法华殿听菩萨真言去了,眼下想出去都不行。”
“啧啧啧,一辈子的宠妃了,连皇帝这点心思都摸不透,太蠢了些。”许宜行其实免不了感叹,纵然是敌人,她犯的错误也值得自己借鉴。
当你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甚至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苟且着。等到终有一日自己强大了,再去灭了他也为时未晚。
“她是很蠢,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的母妃还活着,没准比她还蠢。”
“你怎么这样形容婆母?”许宜行皱了下眉头,知道路安远对怡妃没感情,不过这样说也太不礼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