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知道封地在泣北之后,已经连着派出去了十几波人确认此事,收到的回复却是不容乐观。
但是他还是顶着压力向父皇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因为没有办法,自己因为吴雪妍的事情获罪被赶出宫,如果眼下没有一件大功递上去,自己复宠无望。久而久之也许父皇真的会忘了自己,转而关注其他皇子,那绝不可以!
他紧握衣袖,半晌松了下来。是了,就算开矿铸钱,那都是后话了,变数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只要这次父皇还认为自己是刺杀事件的受害者,只要恭妃和三皇子还是那副任人宰割的病样子,这一关无碍。
春节对于许宜行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节日,她只觉得日子的意义来自于人的赋予,如果春节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件发生,那么也就是如平常一般普通的日子。
路安远也不在意春节,不过是一年当中不用早起上朝的日子,也没什么新奇的。两位主子都如此不在意,七皇子府这年到底过的没趣。
“宜闻来信,他还是不回来。”许宜行放下信件,用手拎起一个小匣子,那里面是许世贸奉命送来的小礼物,竟是些九连环、天工巧之类的打发时间的东西,她虽不喜,却也承情。
“那你爹脸上岂不是挂不住了?”
“他学聪明了,不跟我爹明着作对了。信上说过了,他要秉承圣上旨意,不考出功名绝不回京,还说要参加今年秋日的考试,考举人去喽。”
许宜行对于宜闻的心态十分能理解,只是他一向贵公子哥的做派,没想到真能耐得住寂寞,在山中认真学习,真是不易。
为此她还特意将许世贸问了个底朝天,得知宜闻在书院并没有胡乱行事、结交狐朋狗友,这才放了心。
“哈哈,父皇不过是随口一说,小惩大诫,他还很会借题发挥嘛。”
许宜行不屑,是不是借题发挥可真不好说,皇帝当时没有重处自己家,无非也是看着老爹和路安远的面子。宜闻如此体会上心,也是不易啊。
“今日十五,明天就是新岁上朝的日子,你的休沐日结束啦。”许宜行讲出来还有一点看热闹的心态,毕竟路安远这十几天吃了睡睡了吃,人都白嫩圆润了一些,这一开始上朝,必然辛苦。
“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