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最是寒冷,也是倒霉,偏生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今日冷的冻人。就算进了麟德殿安置好了座位,许宜行还是觉得身上寒的厉害。
可是她看路安远和殿内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大家都是脱了外袍交给宫人保管着,难道只有自己觉得冷?
无法,将斗篷递给侍宴宫人,纠结再三没有脱外袍。娘的你们爱咋咋,我可不能冻着!
宫宴之上,今日太后也来了,只不过许宜行坐的远,却也瞧不清楚上面的情况,好像就是皇后娘娘带着大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也就完事了。
许宜行这边一边看着宫宴准备的歌舞,一边一杯杯给自己灌酒,太冷了,不喝一点遭不住啊。
正在看某位胡姬舞蹈,只觉得整个身子一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
“恩?”原来是路安远将自己外袍脱了下来,直接给了许宜行。
“别喝了,等下醉了出丑可是要怪罪的。”
“你能感受到冷啊?我还以为是我生病了呢。。。怎么其他人也都没啥反应?”
“他们装的。”路安远瞄了一眼场上的人,特别是对面的五哥,桌下的腿都在抖,脸上愣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哈?”许宜行哑然失笑,原来只有自己一个实在人啊。有心和路安远再多说几句,他却像聋了一样,再也不接茬了。
切,小气!
轮自己和路安远上去给几位长辈敬酒,许宜行只得脱了外袍,硬着头皮往台阶上走,嘿,这上面咋这么暖和,合着只有台阶底下的座位是凉的!
“陛下,您瞧怎么着,我给远儿选的这门婚事可好?”景夫人已经吃过了好几波晚辈敬酒,眼神中带了几分醉意,如今含着笑说话,声音暖暖,更加和煦。
“甚好,甚好!”皇帝举杯,似乎也很高兴。